真奇怪,司空千万年怎么生活下来的,不觉得清冷吗?
胡吱选了一座距离司空最远的偏僻院落。还好,他自己用储物戒指带了些家具摆件,都是从两人凡间的住所拿来的。
发白却仍旧柔软的被褥,三三两两的茶盏,还有司空曾经雕刻的几只狐狸木雕。
摆好这些,胡吱来到院子,将司空曾经给他做的竹木装置,重新安置好,竹木上有很多狐狸爪痕。人间十年,胡吱闲来无趣便会玩耍一圈。
胡吱化为狐狸身,又重新跑了一遍,窝在竹制挂笼里,小声地啜泣。玩具已经坏得七七八八了,他的司空还没有回来。
寝殿内,窥探胡吱行动的司空抬手捂住了胸口,心还没长出来,却有心痛的感觉。
胡吱哭累了,抹抹眼泪,从储物戒中掏出桑葚酒,两只爪子抱住酒壶,埋头要喝,来一场醉生梦死。
突然出现的司空摁住酒壶,面色阴沉,训斥道:“你有没有点数?你现在不能饮酒。”
“我中的是魔气,饮酒而已,怎就不能了。”胡吱化为人形,眉眼轻挑,尾角泛红地质问。
司空哽住,夺过酒壶。
胡吱忍着怒气道:“还我。”
司空沉眸不语。
“不给就不给。”胡吱又掏出一壶酒,挑衅道,“说来还多亏司空星君,桑葚酒还是司空星君亲自酿制的。哦……不对不对,凡间的司空已经死了。桑葚酒才不是神君酿的。”
司空又去夺,却被胡吱抬手躲过。他凑近司空耳边,温热的气息润湿对方的耳垂:“星君是我什么人?又凭什么管我饮酒?”
司空左手抵住胡吱的下巴,让他离自己远些。胡吱低头猛然亲在手掌虎口,吓得司空连连后退。
胡吱哈哈大笑,越发悲切。将酒壶高抬,壶口向下,仰面接酒。
却见酒水汇流,宛若蜿蜒的小溪,未触及他的口唇,反而尽数拐弯进了司空口中。
素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,司空亦是勾起一抹挑衅的嘴角:“味道不错。”
说罢,仰面把手中的另一壶酒一饮而尽。让你喝,我看你还如何喝。
胡吱又从储物戒里拎出更大的一壶酒:“得益于已故司空,我戒子里还有几十壶。想喝就喝,你管得住吗?”
“看本君管不管得住。”司空再次夺过酒壶,一饮而尽。
两人较劲一般,胡吱取出一壶酒,司空便硬拿过来,毫不犹豫地喝尽。一来一往,直喝到第十壶,司空已身形摇晃,面若桃花,醉眼迷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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