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。司空昨日里拿走了我们家好些东西,我还没找你们要。你们反倒上门撒泼打滚,一对白眼狼!”
鸡是吃不成了。
胡吱心情十分不爽利,双手一拍桌子,桌子四分五裂。
“敢欺负我胡吱,我让你们全都死在这!”
胡吱圆眼怒瞪,闪过一抹凶狠野性的红光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司大哥‘你’了半天,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。被胡吱冷视,背后莫名一冷,仿若被猛兽盯上,升起一股寒意。
胡吱妖性暴涨,只砸桌子,不足以泄怒气,便是瞅见了什么砸什么,椅子板凳高脚凳,全都遭了秧。
不过几息之间,司家客厅犹如土匪过境,碎碗破凳子摔了一地,已找不出整样的家具。
胡吱发泄完,恢复一张笑吟吟的脸:“司家父母生前给司空留了十亩地,十两银子,想必不会占为己有吧……”
他轻轻踹一脚顶梁柱,成人合抱的粗硬木柱从头到底裂出好几条缝,整间屋子都在颤抖,在这么闹下去,屋子都会塌。
“给给给。”司权赶紧让司大嫂去取田契。
司大嫂脸皱成多褶的肉包子。司家爹妈去世前,三个儿子一人十亩地,十两银子。他们家养司空,司空的田亩在他们手里,可田契上是司空的名字,给了就是真给了。
胡吱歪头看向司大嫂。
司大嫂抖了抖,迅速取来田契和银子,颤巍巍交还给胡吱。
两人留下一片狼藉,扬长而去。
司大嫂哭啼啼地说道:“那可是十亩地啊。”
司权抬手给司嫂一巴掌:“都怪你!让司空娶什么小哥,娶回来个怪物!不给他,命都没了!我和县丞相熟,找人来抓他们,胡吱再大的能耐,还能和官斗!田契和银子还不都得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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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地多了,胡吱又在粮米店多买了些稻米种子。回来路上闷闷不乐,脸上明晃晃写着“我不高兴别和我说话”。
司空也不敢主动凑上去说话,挎着篮子小心翼翼跟在身后。
胡吱在司家大闹那一场,司空看在眼里,心里也有些犯怵。若是自己惹他哪里不快,踹上一脚,司空觉得自己此生可以提早结束了。
两人静默地回了家。胡吱往床上一坐,板着脸道:“我想吃鸡。”
司空不言语。当真是洗手惹起的大祸。
“不吭气的死乌龟。”胡吱又嘟囔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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