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话!”楚岚抬手一巴掌拍在雁归腿上:“睡不着和什么人在侧没关系!困你个三天三夜,放只老虎在身边你也照样睡得香!”
“那可得看老虎有没有我家大将军好看了。”雁归一把握住楚岚的手,从被窝里拽出来,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。
楚岚抽不回手来,便顺势用脑门顶着雁归的额头,把他推正了:“昨晚我睡过去了,还有正事儿没和你讲,怎么不叫醒我?”
“你出去一趟回来,没伤没病对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,至于其他的,你必然会做得万般周全,我又何必急着问这问那的?”
“你……”楚岚抬眼,笑着看他,“你就那么信任我啊?”
“你说呢?”雁归反问他,“你剿灭了玉冠山顽匪之后,还能马不停蹄的一路奔袭回京阻截叛军,回护京城,连檀王爷都称赞我家楚将军是旷古绝今的帅才。”
突然被夸,楚岚觉得有些尴尬,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:“檀王爷谬赞了,对了,湖州府那边的情形如何?”
雁归将淮安王在湖州追回筑造银的事情给楚岚简单说了一遍:“檀王爷说,倘若不是你思虑周全,在京城逼得周嘉不得不露出狐狸尾巴,一举拿下周嘉与其同党替他除了后顾之忧,他在湖州指不定还要多费多少周折。这一回,等你回京休整几日,他要包下合意楼请大将军喝酒,不醉不归。”
“喝……喝酒就很不必了,拿我那三杯倒的酒量跑王爷面前现眼么?”楚将军明显被噎了一下,“不过你方才说檀王爷刚到湖州时遭奸人算计中了毒?怎么回事?”
“那件事的细枝末节我所知不详,檀王爷只和我讲,是章有道之子借湖州府衙师爷胡长平之手给他下了奇毒,寻常医生都说是水土不服之症,多亏遇见了一位游历至湖州的先生,使银针压制住了毒性,才没出大事。”雁归思索一番,接着道,“他说那是位天都江家的先生,医术十分了得,为人也方正。”
“天都江家?”楚岚一愣,面上有些惊喜之色,“檀王爷遇见的那位先生是可是叫江千秋?”
雁归垂眸看他:“是,怎么你认识?”
“想不到还能有这么巧的事!”楚岚笑道,“这人不仅我认识,陛下也和他有过几面之缘。”
“我?不能吧?这名字耳生的很。”雁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