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将军估计的情形一样,山上果然有贼首逃生的密道,属下也按照将军吩咐在岭后设伏,但是久等不到贼首现身,直到山底大火熄灭,属下带了几个人去密道口阻截时,才发现密道口早被石弹给砸塌了,扒开碎石,就发现他的尸体,身上并没有灼烧痕迹,所以,属下判断,贼首应该是被山顶着火时倒灌进密道的浓烟给活活呛死的,但是属下在他尸体上搜到一封信,请将军过目。”
“你们做得不错,让人把贼首的尸体抬回来,让人辨认清楚之后交给二位老将军处置吧。”楚岚接过亲卫递过来的信,一眼看见那信封上的字迹,心里没来由地就是咯噔一声。
这个字迹,怎么会和雁归的字迹这么相像?!
他连忙抽出里面的信纸,抖开,几行墨字映入眼帘,他飞快地浏览了一遍,顷刻间浑身寒毛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!他大喝一声:“传我将令!金州军将士即刻回营候命!让两位老将军速来营中见我!”话音未落,他已经开始拔足狂奔了,也不在乎失仪不失仪了,始终提在手里的刀甚至都顾不得收起来,一直跟随将军左右的几名亲卫也不明所以,见正主跑了,于是也紧跟着自家将军撒丫子就跑,然后就是金州军众将士。
玉冠山下,正在清点俘虏和打扫自家战场的临州、江州将士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,瞠目结舌的看着一群人跟着主帅一路狂奔回营地去了。
沈玠和左恕得到消息,也是一路飞奔而来,才一进营地,就发现金州军已经开始整装列队开拔了,两人急急忙忙进到大帐见楚岚,询问出了什么急事。
楚岚长话短说,语速很快:“方才在疯狼身上搜出一封奚平王景涟的密信!他和这些山匪勾结,以匪乱引诱我们兵力集中在此,再加以牵制,景涟亲自率领叛军南下直取京城!”
“什么?!”两位老将闻言全都大吃一惊。
沈玠大惊道:“奚平王身为陛下的皇叔!竟会伙同贼匪谋朝篡位?!”
楚岚:“滨州守军尚在,奚平王一定会趁江州和临州兵力空虚,从那里取道南下,我率金州军沿叛军路线追过去,先回护京城要紧!左将军,您整合自己的兵马,从金州越滨州南下,沿途阻截叛军!北方这边就交给沈将军了!疯狼的尸首交由您处置,玉冠山这里,以后设兵力在山下严守,再不准任何人私自上山,并且派人把疯狼的密道炸毁,彻底废掉这个容易藏污纳垢的天险之地!”
“好!末将谨遵大将军令!”沈玠朗声道。
左恕:“末将这就回营点齐人马开拔!”
楚岚拱手:“有劳二位,我先行一步!沈将军后会有期!”说着迈步先行出了大帐,带领金州大军开出营地,浩浩荡荡地离开长白郡,一路向南疾行。
楚岚一路未停,只在刚出长白郡时短暂停步让大军稍作休整,他在马背上给雁归书信一封,着贴身亲卫快马飞报京城。他不敢想象,万一他没能用这么快的速度攻下玉冠山,没能得到这个消息会如何!京城目前只剩一个卫戍营,万一让叛军趁虚而入又会如何!万一雁归落在叛军手中……不!只要他楚岚还活着,就绝无这个可能!
楚岚马不停蹄一路直追,同时亮出了鎏金虎符,于沿途郡县调兵增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