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——搂着……”楚将军极度没底线地答应。
然后,这两人就在大白天里搂搂抱抱着躺到了床上,雁归伸手放下床幔,转身窝进楚岚怀里,枕着他胸口,闭上眼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“雁归。”
“嗯?”
“北方匪乱迫在眉睫,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“我让左老和沈老暂且按兵不动,先把那些山匪围困在玉冠山上,待我尽快调兵支援,谕令已经发出去了。”
“你想的对。”楚岚道,“地图上标注很详细,我看得出来,玉冠山和两位老将军他们现在大概所处的位置高度相差悬殊,无论怎么打,我们都处于劣势,仰攻不但占不着半点便宜,搞不好还会遭敌方反扑。左老将军的战术向来以快为主,也正是如此,我才担心他会因为急着攻山而遭敌人算计。”
“仰攻……”雁归沉吟片刻,从楚岚怀里抬起脸来,“云舒,你有更合适的战术?”
楚岚:“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,世间万物皆如此,打仗也是一样,无论多么易守难攻的天险也避免不了其固有的缺点,只要能找到它,就必然有合适的战术将其一举击溃,但是,这不能纸上谈兵,必须要亲眼所见,才能有应对的办法。”
雁归动了动,也只是把脸又重新埋进楚岚怀里,一声不吭。
年轻的乾安帝陛下御驾亲征挥师南下直捣虞国天都城时,是何等的魄力与胆识,这回也是一样,他哪怕自己再御驾亲征一次也绝不愿放楚岚去涉险,其实,自己家这位楚将军尽管年纪尚轻,却已是身经百战,甚至说戎马半生也不为过,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,楚将军是当今朝廷难得的帅才,可楚岚也是雁归的软肋、乾安帝脖子上的那片逆鳞,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那种。
“雁归?”
等了一会儿,怀里的人不吭声,楚岚知道他心里别扭着,便哄道:“人都有私心,雁归,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私心是什么?”
闻言,雁归果然抬头,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他。
“其实……在你兵临城下,攻进天都那一刻,身为武将,无论是为国尽忠还是遵从楚家祖训,我都该誓与旧虞共存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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