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勾结苗疆叛党,私通敌国,意图谋反。”
“放屁!这他娘的不是胡说八道吗!楚云舒那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!他谋反?!这他娘的不就是栽赃陷害吗!”
“将军息怒,楚将军的事毕竟尚未坐实,还有回旋余地,可咱们眼下这粮……”
“罢了罢了!朝廷不拨粮食我们也不能眼看着百姓们活活饿死!你多派些人手,带着老夫的名帖到各郡州县看看能不能再征一些来,看看我这张老脸还能换几石粮食。”
“是!将军!”
“报——!”一名传令官飞奔进大帐,气喘吁吁道,“启禀将军!景国大军兵临城下!领军的是靖国公沈玠,指名要见将军您!”
“什么?”左恕喘了口大气,这时候景国来犯?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嘛!“走!去会会他!”
左老将军披挂齐整,登上城楼,俯瞰城下黑压压的车马,打头的玄字大旗上,周正端方的“沈”字格外扎眼,这个沈玠,别人不熟悉,他可太熟了!他左恕戎马三十余载,和这个沈玠就对峙了三十年,互揪头发扇耳光,大大小小的仗没少打,始终旗鼓相当,平分秋色,谁也捞不着谁的便宜,直到那老东西调回京城,对面江州换上了年轻主帅,据说娘的还是那老家伙亲儿子!
沈玠这个时候来,怕是来者不善哪!
靖国公一见左恕,在马背上一抱拳,笑道:“一别经年!左老将军别来无恙啊!”
左恕也还了个礼:“沈将军也久违了!不知此番前来有何指教啊?”
沈玠哈哈一笑:“左将军戎马半生,战功卓著,我等只能望其项背!今次老夫是奉旨前来,只因我们圣上听闻江南、西北遭水患蝗灾之扰,圣上体恤百姓之苦,特地从境内各州府县调配了些粮食,以期能为受饥百姓哺一粥一饭,聊表寸心!”
听闻沈玠的来意,左恕吃了一惊,此番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了。
他打了半辈子仗,从未听闻有人送粮为敌国赈灾这种事,他虽与沈玠各为其主,互别苗头,但以他多年的了解,沈玠此人绝对称得上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,有沈玠亲自出马,此事的真实与否左恕就已经信了一半。
左恕正沉吟间,就见沈玠唤了一声旁边的年轻将军,冲左恕道:“左老将军!这是犬子沈樵,字元长,现任江州军统帅,过来樵儿,拜见左伯父!”
只见那年轻将军在马上抱拳一揖,朗声道:“晚辈沈樵,拜见左伯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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