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尧宁愿看我死,也不愿意交出江州银叶,不吃软那就只能给他吃硬的了,吴少爷说了,他贿赂抚台大人,拿到江州银叶的贸易权,早晚被彻查,咱们只要帮吴少爷拿到贿赂的证据即可。”
盛雪争强好胜,这次的事情被盛岩摆平,她不服,但是能继续赚钱,她只能忍着,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盛尧死。
追着又问:“那真的不会掉脑袋吗?乔儿说得对,一损俱损,我们也姓盛啊。”
“所以这不是已经把他从族谱分出去了吗?吴少爷不会让他死,到时候准备点儿银两,争取把他流放去,不会出人命的。”
方荷捂着小儿子的耳朵,心口直跳,“好了,回去再另说吧,隔墙有耳。”
盛绍元:“怕什么?那不也是他自找的吗?断亲兄弟的财路,他也做得出来!”
……
回到家中,盛尧独自坐在议事堂,垂眸望着桌面上是那张分家文书。
乔知舒端着晚饭过来,“长姐午后包了肉粽,原是要备着端午节那日吃的,听茅尖说我们没用晚饭,便热了几个,闻着可香了,哥哥吃一个吧。”
盛尧目光追随着乔知舒,但是没说话。
乔知舒在厅桌前坐下,催盛尧道:“快过来坐下。”
盛尧这才起身走了过去,桌上不仅有粽子,还有酒糟小汤圆。
“哥哥舍不得?”乔知舒看盛尧并不动筷,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盛尧摇了摇头,“今日局面,我昨日就有预料,只是仍有不解,为何我们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?”
乔知舒拿起勺子递给盛尧,“为什么要去理解?你既然知道世上有蠢人,盛岩就是蠢人,又为何要去理解一个蠢人的想法?”
盛尧接过勺子,看着乔知舒,“多说几句,我想听。”
他想听,想知道,想确认,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为他着想,为他打算。
乔知舒自然是听懂了,“不需要去理解,因为你们的父亲是盛绍元,且看他明明听明白了江州银叶会害你丧命,仍然站在盛岩那一边助纣为虐,就不用去奇怪,为什么盛岩会和你走到今天对立的局面了。”
因为盛绍元不在意长子的生死,所以他的宝贝儿子盛岩理所应当的认为,盛尧的命不重要。
“快些吃,你若饿死了,我和谁成婚?”
盛尧动了动勺子,突然想听甜言蜜语,“我若真被他们害死了,你怎么办?”
“守寡呗,那还能咋的?”乔知舒白了他一眼,抢过他手里的勺子,端起碗来,舀了一个小圆子喂过去,“你今日真黏糊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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