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眼前的玉瓶,想道:果然还是殊亦谌比我狠,我说的那些话伤不到他分毫,他所做的,却是要我的命。
然而我并没有拒绝,拿起那玉瓶便拧开塞子,一口气吞了下去。我无法在殊亦谌的面前做小动作,便没有挑出蓝色的丹药。
那些丹药刚入口,我就感到浑身的精力往小腹涌去,身体疲乏得厉害。我想,或许还没到生产,我就会撑不住了。
死亡,它在等着我。
第十四章
他们总是那么嫌弃我,或许我死了,他们会感到很高兴,举宗欢庆。
当然,也有人可能不会高兴,比如眼前这位殊少宗主,可能恨不得我别死在产房里,而是死在他的折磨之下。
我的孩子七个多月了,进水牢前,药老给我估计过生产的时间,他说我正常应该是正常足月生产,也就是两个月后,我的身体虽然不好,也没放开吸取营养和灵力供养肚中的孩子,但孩子自己却很坚强,尽管没有足够的灵力,却一直很顽强的活着。
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,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他有多顽强。在仙云宗山上,我那般抑制着吃食和灵力,让他长得不似同月孩子那般大,但他活着。在仙魔大战时,作为父亲的我快要死了,他却仍旧活着。
药老曾说:“这个孩子肯定有个强大的父亲。”
他不说孩子的父亲是殊亦谌,他肯定已然猜到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并不是殊亦谌。其实这也并不难猜,因为如果我肚中的孩子是殊亦谌的,那么即便他很嫌弃我肚中这孩子,也定然不会看着外人取我胎盘,甚至要我的命。
可惜了,药老猜错了,这孩子的父亲并不强大,而是一个普通到尘埃的傻子凡人。
对一百三十斤起心思,是我和他见的第四面,那时我已进入仙云宗三月,或许是因为那紫衣修士的原因,殊亦谌对我的新鲜不似以前,太可笑了,我对殊亦谌的了解真的很泛泛。
水牢的三天前,我才得知他竟是担心我喜欢上他。然后,我便不觉得可笑,只觉得好笑。
因为那时我有喜欢的人,却不是殊亦谌。我一心扑在一百三十斤身上,每次下山,我都必定要给他准备许多吃食,面条馒头包子混沌面饼,全部是混杂着肉的,争取给他的身体补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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