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弥远还在黑棺里面。”司君齐道。
“你不该如此不分轻重。”
“他是阿蕴最重要的人。”司君齐道,“在我的计划中,我希望那一日到来时,他们两个孩子可以一起面对。”
“……”虞守庭沉默了一下,才道,“那你告诉过他们二人等到那一日,要听从自己的本心了么?”
司君齐道:“说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就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,”虞守庭扬起了鬼头拐杖,它的木头外壳已经被电光剥落,彻底露出里面细长如刺的雷电之剑。
“路弥远之事,以及这旧日之孽,那就都让我这把老骨头来处理吧。”
老人的背仍有些佝偻,但在众人眼中此刻却比任何一位剑修还要挺拔,她将这一剑光华高举过头顶,字字分明:“吾愿以身化雷电,十方天劫皆落于吾身。”
隔着层层鬼气,深深地穴,正上方一道惊雷贯穿地面与浓雾,直直劈落在了虞守庭的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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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都过去一个月了,我猜啊,下面的人恐怕都已经全军覆没了……”
“你说祝桃?那女的我见过啊,虽然说不上丑吧,但也没什么味道,我猜她估计是这么多年找不到道侣,没人要,才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……”
“我看龙玄也是糊涂,就那么一个独苗,竟然还放他去这么危险的地方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龙玄就这一个独苗了?你想想剑圣在外面留的那些野种,死了一个龙玄少主,再找一个新的呗,何况江子鲤的天赋也就那样,居然被一个原本不是剑修的小子夺了剑范的位……”
“嘘,那老头看过来了!”
“……”
江棐冰冷地目光扫视过那一片窃窃私语,那些议论声音便瞬间消弭无踪。他低低咳嗽一声,问道:“放下去的红鹊仍然探不到子鲤的灵息吗?”
“回禀掌教,这鬼隙内的鬼气实在是太浓了,我们画出的红鹊根本飞不了那么远,至多只到底下五六丈的距离就已无法感知了。”他身边的随从惭愧回道。
江棐闻言愈发不悦,他正要回斥一句什么,忽然苍穹传来一声沉闷的滞响,将他才要说出的话给堵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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