瀛海第一猛男:沈剑范,麻烦您看看现在才什么时辰。
天地同春:卯时一刻。平时这个点都可以收拾收拾准备早课了。
瀛海第一猛男:你也知道是平时啊!那能跟在考场受刑三天一样吗?
瀛海第一猛男:有时候我是真佩服你怎么每次都能这么快生龙活虎……
天地同春:不好意思,我一向精力旺盛。
瀛海第一猛男:我不行,不仅我不行,我感觉大伙都不行。
天地同春:啧啧,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。
瀛海第一猛男:……有时候人要诚实面对自己。
瀛海第一猛男:你没发现群里都没人搭理你么。
云君六合:我。
天地同春:你看,弥远也醒了。
瀛海第一猛男:行行行,你们都很行。那你们叔侄俩缠绵去吧,我反正得再回笼会,困死我了。
天地同春:睡吧饭桶。弥远跟我出去先溜达溜达?
云君六合:好。
归山到底是灵脉汇聚灵气充沛之地,路弥远休养一夜,损失的灵力便全数补了回来,他梳洗完出门,发现沈蕴已经在院舍门口等着他了。
时已入夏,衣衫也日渐轻薄,因为要下山玩,沈蕴自然也不会再穿鹰院制服,而是换了一件雪白的束袖劲装,身上除了一条和眼眸同色的细带束起窄腰之外,再无其他装饰。他身后朝阳渐升,熹微辰光仿佛能穿透熨帖布料,丈量出他衣下的身材几何。
路弥远的视线在那条腰带上略停了一会,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:“师叔不带剑吗?”
沈蕴眨眼:“跟你散步带什么剑,小朋友难道要变身鬼物和我打架吗?”
对方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,路弥远呼吸却本能一窒,嘴角依旧弯着:“说得也是。”
清晨的天贤庭难得如此静谧,流云的阴影滑过两人的头顶,晨风里偶尔挟着几声啾啾鸟鸣。沈蕴坏心眼地学了几声饿猫嘶叫,远处随即传来一阵扑棱棱的振翅,几只燕雀惊惶穿过树林,飞往云霄。
路弥远也看得好笑:“师叔,我这次考得……”
“停,放榜之前不谈这个,不要影响待会出去玩的心情。”沈蕴打断。
“那要聊点什么?”
“聊什么……嗯……”沈蕴想了想,“那就聊聊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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