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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暂时这么定了,”崔兴言低头看了看天贤令,“咱们战术都讨论完了,景大仙怎么还不来,我去群里骂骂他。”

瀛海第一猛男:人呢人呢人呢!你这是从藏真塔九曲十八弯走回你们太渊了吗!

不想上课:我到了。

“他还敢说他到了,”崔兴言看了一眼头顶,“这儿哪有他的影子,我怀疑他又像上次一样,明明刚起床,就说自己已经到山门口……”

路弥远忽然一指远处的竹林:“那是不是他?”

“咦,还真是。”沈蕴朝那人挥了挥手。

此人没有御剑,而是从山路上走过来的,他一袭青衫,几乎与竹林融为一色,若不是路弥远眼尖,估计大家很难发现那儿多了一个人。

“不行,我还是不爽,继续骂他去。”崔兴言气冲冲地奔着那人跑了过去。

路弥远问道:“光听你们叫他景大仙了,这位前辈本名叫什么?”

“景颉,隔壁鹤院的同修。”沈蕴看着那人的身影,向路弥远介绍道,“你平时应该很难见到他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他不想上课,十节课有八节座位都是空的。”

路弥远有点惊讶:“先生们不会生气吗?”

“庭中怪胎多得很,一个一个哪气得过来?反正他考试排名从没掉过,也就随他去了。”

说话间,景颉已走到了队友跟前。方才远远看着还不觉得什么,等他近了人群后,路弥远发现来人个子极高,几乎需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。他面容消瘦,肩背微佝,衬着衣裳愈发像一杆高挑翠竹。青年慢吞吞地开口:“被骗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隔这么远,”他指指看台,“哪有女同修能看见我。”

崔兴言道:“今天要是能赢柴自寒他们,保证姑娘们的眼里只有你!”

景颉道:“不是只有沈蕴?”

沈蕴笑道:“既有我,也有你。”

“……也行吧。”景颉打了个长长的呵欠,“你们谁有多的白浮借我一把。”

“你自己的呢?”

“坏了。”

崔兴言一脸嫌弃:“怎么不去找小陶修修?”

“忘了。”青年按按脖子叹了口气,“看来是没多的了,我去看台问问。”

等景颉借完了白浮剑,今日的球赛便正式开始。

伴随着看台上的喧闹,双方来到了场地正中。按理说开球前十人得互行一礼,以示友好竞技,但柴自寒依旧是一张臭脸,梗着脖子不弯腰,只踩在白浮上随便拱了拱手,便率领着队员们后退一步。沈蕴也不计较,反而姿势标准地向对方回了一礼,才让裁判来到了两人中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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