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出暗器的人眼皮子一跳,对上陆糜望过来的眼神——那双银色的眸子不含任何情绪,却让他心头一震。
其余几人因陆糜的一手,不由微微侧目,神色各异。
“嘿嘿,我只是想告诉你。”丢飞镖的那人指向陆糜旁边桌子上的一道身影,“你坐的位置是那位小哥的。”
陆糜顺势望去。
坐在那里的是个笼罩在兜帽下的人,只能看见漆黑的碎发从帽子里露出,从身量上看是个男性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陆糜的注视,那人随手又将帽子往下拉了拉,声音听起来很年轻,“我没说过。”
丢飞镖的人闻言脸皮子一抽——在场的人里面就对方资历最浅,他有意找对方做个台阶下,谁知道对方居然这么不给他的面子。这该死的小崽子!
他的目光变得凶神恶煞,无辜吸引了一波仇恨的兜帽男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。
而这时,陆糜把玩着手上的飞镖,腕部一转将其原路扔了回去,“东西还你。”
丢飞镖的人嘿嘿笑着接住,默不作声地掩去了眼底的狠厉:到底还是无知啊,他最厉害的可不是暗器,竟然敢徒手触碰抹在上面的毒……
“嘶!”正预想着一会儿对方的惨状,突然,一阵腐蚀的剧痛从他的指尖传来。
那人低头一看,才发现自己特质的手套竟然被腐蚀,飞镖上抹开的毒液转而侵蚀进他的皮肤。
怎么可能!?那人跌跌撞撞地站起来,一下子撞到了椅子。
迎着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,陆糜微微一笑,“我还挺擅长辨识毒物的,顺便帮你改良了一下。”
常世的毒再厉害,能比深渊更变态吗。他的密钥之书里,拥有猛毒的恶魔可不少。
那人根本来不及说话,急喘了几下,猛地冲下了楼梯去找解毒的办法。
而等在楼下的一层众人久不见陆糜下来,正觉得奇怪,这下子听见慌乱下来的脚步声不由面露期待。
“来了来了……等等,好像不是刚刚上去的那个人?”
众人错愕地望着那人撞开他们远去的背影,“那不是地下世界榜上有名的雇佣兵……”
“怎么弄得这么狼狈!”
“哼,一群傻子!看不出来吗,之前的那个扮猪吃老虎,他正好撞上铁板了呗!”说话的大汉压下声音,“现在的强者是一个比一个古怪了,这都是些什么癖好……”
哎,牛逼,但就是不说,就是玩儿!让他们下面的人还怎么愉快地生活!
余下几人的二层再度恢复了平静,却多了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银眸青年身上。
就在这时,更上面的三层走下来一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