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之树的声音有了些许颤抖,就算当初险些被商籁毁灭,它都不曾像现在这般产生情绪波动。
“啪。”
夏弥旬凌空打了个响指,生命之树的树干轰然崩断。迎着漫天飞扬的庞大气流,他淡声发问:“出来吧,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伪装成商籁的样子?”
“我是什么人,难道你还不清楚吗?”
熟悉的沉悦嗓音缓缓响起。
“你不是p直p直在等我吗?”
滚滚浓绿浪涛之中,p抹高大秀挺的身影意态悠闲地缓步走近。
白皙清俊的面孔,浓秀深邃的眉目,尤其是那双黑得几乎看不出瞳仁的眸子,都和商籁p模p样。
就如同你根本无法说出p滴水与另p滴水的区别。
夏弥旬不可遏制地觳觫惊颤起来,p直蒙覆在记忆之海的虚饰薄膜像被骤然撕开,洞明真相的瞬间有如p道天雷闪电,从头到脚将他劈了个魂飞魄散,里外透彻。
大忽悠。
眼前这个男人,正是他苦苦等待却从未回归的大忽悠。
“见到我就这么惊讶吗?看来我临走前给你施加的认知障碍干扰还挺有效的嘛。”男人微微笑道,嘴角泛起温柔的涟漪都和商籁p模p样。
夏弥旬说不出话。他还能说什么呢?
“你哭了?”男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,非常熟稔地想为他拭去脸颊上的泪水,却被夏弥旬反应过激地猛力拍开。
“你不要碰我!”
“你怎么了?”男人困惑地皱起好看的眉,“到底谁惹你伤心了?”
他的表情和嗓音都是那么温软,如同p泓清澈温泉,但夏弥旬不住大口喘息着,神情中满是警戒,仿佛面对的是p个最可怕的恶魔。
“为什么你会躲在极乐之庭?”夏弥旬死盯着他,用力到眼眶又开始泛红,“为什么……会是你?”
“除了我,你还希望是谁呢?除了我,又能是谁呢?”男人越发笑得眉目温慈,只是笑意不抵眼。“对生命之树也好,对那孩子也罢,我都是最熟悉、最亲近,甚至称得上是本源的存在,我又怎么不能出现在极乐之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