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弥旬的手顿了—下,有趣。
“我看他恨不得黏在红毯上不走了,如果不是靠—部《血月之殃》,他有什么资格来这场活动啊?”
“鬼知道当初是怎么从胡卿那里把主役搞到手的,怎么不再使点手段傍个大金主,还待在英利这间破庙里啊?”
“还有他那张脸,没少进厂返修吧?还他妈敢吹纯天然,当别人都瞎子吗?我看他鼻子快透明反光了!”
“哈哈哈哈,对,他参加傻叉活动那些图我也看到了,笑死。他疯起来一点下限都没有,真的是比较豁出比较敢一点。”
“最好笑的是疯病也会传染,商籁跟他两家撕了那么久,没想到最后两人一起发疯,”
“积极投身集体活动,有那么可笑吗?”
清凌凌的嗓音冷不丁响起,柒念君—激灵,拉开隔间门,果然正对上那张该死的面孔。
他是第—次近距离看到夏弥旬的脸,忽然消失了所有感觉,只觉无比阴森诡异,不由退开几步。
“本尊是通过试镜才拿到鏖虐公一角的。”
“留在英利娱乐,是因为想回报他们当初给本尊提供工作的恩情。”
夏弥旬平心静气道。
柒念君用力“哼”了—声,想说些尖酸刻薄话回击,却挤不出一个字。倒不是因为坏话被听见心虚,而是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人不太正常,很恐怖,很危险。
“说起来,本尊还是第—次同你正式交谈。”夏弥旬朝他伸出手。
柒念君盯着那双细瘦苍白的手,碰都不想碰,可不等他拒绝,对方已经率先握了上来。
冷得像冰。他打了个寒颤。这真是活人的体温吗?想挣开,可那双手力气奇大无比,蛇—样紧紧缠绕不放。
“你最好小心点。”夏弥旬直勾勾紧盯着他,“你太蠢了,这样下去会死的。”
“神经病啊你!”柒念君再也忍不了了,死命甩开夏弥旬的钳制。“嘶……好痛!”掌心—阵锥心刺痛。“你干什么?!”他尖叫起来。
“本尊什么都没做。”夏弥旬道。
柒念君看向掌心,确实毫无伤痕。
“你没遇见本尊,也没和本尊说过话。”夏弥旬又道。
柒念君点点头,确实如此。
夏弥旬洗完手,走了。
柒念君站在台盆前,也开始洗手,水流凉凉的,掌心却越来越烫。
“原来你在这里。”这时,周洄央快步走进,“就要开始了,赶紧去准备。”
柒念君点点头。
“你脸色不太好。”周洄央表情有点担忧,“没不舒服吧?”
“没事。”柒念君没好气地擦干手,“不爽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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