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生了个哪吒呢?
言夙一手护着自己,一手护着小孩子。
却听到接连的尖声惊叫,高高低低的声音里还有着“诈尸啦”之类的话语。
言夙:“……”
不是,这么玩他呢?这也太寸了吧?这些人怎么就知道他是“死”的哦?
——顺水而下,言夙不是没想过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会遇上人。可是,人家只要不知道他是“死”的,不就是当他在船里睡上一觉嘛。
结果这些人,怎么眼力这么厉害的?
言夙打了个喷嚏,将这不知哪里来的小孩抱好,将自己身上盖着的一些花草给甩到一边——这些花本自是不盖在他身上的,但奈何不但有水摇船摆,还有孩子爬。
所以多少就盖上一些,并且挤压出一些花汁黏糊在衣服上。
言夙到也不是过敏,就是这味儿一时有些冲鼻,太香了。
但摆花的言家人哪里会想到他们爹还会闻着味儿呢?
言夙抬眼看着外头惊恐看着他的女人们,只好一手抱着孩子,一边走出船篷。
“那个,请问这是你们的孩子吗?”言夙看了看几个下水、一看就知道冲着这孩子来的婶子。
——虽说这孩子身上并没有湿,看着不像是自己游上他的船的,但是他真没孩子啊。
只能问问这些人知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了。
言夙:“……”
一众女人:“……”
这都是什么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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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大多数人家用早膳的时候,言夙坐在下坝村村长的家中,愁的眉头打结——倒也有些想揪头发,但未免英年早秃,言夙忍住了。
“村长,我家中小有薄产,我本人又喜游山玩水,这就出来游玩。哪知道一觉睡醒过来,这船上就多了个小孩。”
“但凡是我的孩子,我还能问您村中那些婶娘吗?”
言夙这时候就颇有些后悔,自己就不该因为怕“看”到崽子们的伤心神情、怕自己心软,就屏蔽了五感。
否则这孩子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到了自己的船上。
“您看,我这身份文书可带着呢。”言夙说着,假意从怀中,实际是从空间之中将自己准备好的文书给掏了出来。
自是改名换姓的假身份证。
如今这天下太平,日子好过了,但也就意味着户籍的漏洞不如此前三方割据的混乱时好钻了。
——当然,只要是想过安稳日子的,都会说现在的日子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