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年岁不大,却不知道是受的谁的教育,脾气大的出奇还格外的任性,稍有不如意,就对着身边的□□打脚踢。
纵然小孩子的力气有限,可也因为是小孩子他出手更是没轻没重啊。
这几日照顾他的小厮简直特么的就是“消耗品”,都不是一天一个的消耗,而是吃饭消耗一个,洗澡消耗一个,穿衣消耗一个……
他们就算是家大业大的,可也不能由着他这么折磨人家小厮吧?
小厮也是人,被他踩了手、咬了胳膊、踢了肚子都是会疼的。
——以前在言家伺候过的多么舒心,现在过的就有多么糟心。小厮们简直恨不得离这小子三丈远。
虽然看着一个小孩子怎么凄惨还露出欣喜的神色不太人道,言夙还是忍不住给贺渊竖起一个大拇指,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。
“贺渊现在虽然不大清醒,但是教育儿子这事儿上还是尽职尽责的。”言夙说。
子不教父之过,贺渊是做到了。
沈飞玹:“……”虽然但是,这么直白的说出来,真的有点伤人了吧?他瞄了一眼上面专心致志抠瓦片的小孩,似乎没听到他们这边的话?
那还行。
哎,他也真的是很累了,心累身也累。不知道贺渊什么时候能好,这个孩子的身份,他还是想知道一个来龙去脉的。
言夙却接着道:“那些人叫你养着贺渊,给钱了吗?”
“吃喝用度,咱们做朋友的可以不计较,但是这拆人屋子,得给补回去吧?”
沈飞玹:“……”不愧是你言夙!
让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先说他说话堵人的人还是说他要钱这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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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牧一连忙了好些日子——毕竟有言夙出手,给他们扫清了不知多少障碍——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,结果又开始参加一场又一场践行宴。
周国与晋国国库都已经不是“空虚”了,皇帝还都病着,只是有轻有重而已,这仗还怎么打?
——虽说有皇子、有大臣,可那些人心思各异,哪个不为了自己谋划,互相之间不使绊子那都是因为已经结盟去对付另一方。
所以现在从武安朝出发的各位将军,完全就是去捡功劳的。
兵贵神速,往常都是“早一刻、胜算多一分”,而现在却是功劳、大捷,明晃晃的挂在那里,他们只要去了便是唾手可得。
不说互相之间争破头,那也没差多少了。
言牧是时景泓信任之人,这种事情本该也分他一份,然而言牧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,他可是忙忙乱乱好一段时间,不如歇一段时间。
——而且能派去的人也都是时景泓得用之人,给他们这份机遇为日后的重用奠基,言牧也是愿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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