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昭帝顿时顾不上手中抓着的精铁如何的冰凉刺骨,只觉得言夙这个笑容就是在告知他,等着啊,我马上就来撅你的脖子,跟撅这薄脆的铁栅栏一样。
所以即便是看到了栅栏对言夙来说算不得什么,却还是下意识的将机扩拨弄,让自己身后也降下一道栅栏来。
言夙:“……”
他确实是有意让天昭帝发现自己,反正他也没什么不敢露面的不是吗?
但他根本没准备伤害天昭帝,也大可不必这么“惊慌失措”吧?
天昭帝这么一做,倒是叫言夙觉得,自己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这如临大敌的防备。
言夙出现在栅栏后,却并不是天昭帝防备的那一方,而是又出现在第一道栅栏之后,戳了戳已经要靠到栅栏的天昭帝的后辈。
天昭帝的脊背一僵,但却并没有像言夙想象之中的那样吓的跳起来。
而是极为狠辣的,回身一刀削向言夙戳他脊背的那只手。
——即便是穿着里衣,身上还带着一把短匕。该感叹真不愧是当皇帝的人?
只是不提言夙的速度,就说那栅栏,天昭帝的这一匕首铁定就是要落空的。
只听当啷一声并一阵火花闪过,天昭帝的匕首微微卷刃,几根栅栏上留一道依次递减高度的浅痕。
言夙站在栅栏之后,颇有些无辜意味的看着天昭帝。
但这神情在天昭帝看来,就是十足恶劣与令人厌恶。
言夙打量一眼天昭帝的神情,忽然露出一抹笑意,他觉得自己必须让天昭帝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恶劣。
在天昭帝防备他撅了栅栏进来时,言夙忽然冲着此前天昭帝扳动机扩的地方拍出一掌,飞沙裂石,那机扩是彻底坏了。
天昭帝脸色巨变,刚才如果言夙撅栅栏,他还能打开另一侧的栅栏逃跑。
——毕竟言夙也不是撅了一根栅栏就立马能进来的。
——他虽是行伍出身,血性、功夫是有,但毕竟过去许多年。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,都有所下降。
何况言夙的手段太过震慑人心,哪怕他端着帝王威严不肯低头,又怎么可能真的傻缺似的去“以卵击石”?
但现在他却是没了后路。
言夙却是没像他所想那般,撅了栅栏进来。
看着天昭帝神色紧张,鬓角冒汗的样子,言夙轻轻一摆手,做了道别,浑身就顺着甬道转到了出去的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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