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鸢这几日白天都带着闺女过来言家待着,也是帮着阮夫子看顾小崽子们一些。此刻见到这情形,顿时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就连身后仆妇们怀里抱着的三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崽子,这会儿也咧开嘴,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。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全然是红鸢的笑声感染了他们。
想想抻了抻自己的衣摆,看着她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爹爹,这些天下雨,衣服弄脏了,洗了好难干的。”
言夙:“……”所以他是什么脏东西?
或许是言夙的疑惑太过明显,红鸢终于忍不住给他解围。
“少爷风尘仆仆归家,不如先行沐浴一番去去乏,我叫厨房那边做一些热饭热菜去。”
小崽和念儿倒是没想到这些,但是听想想一说,看着他爹的样子确实太过脏兮兮的样子。
即便是他们有时候不小心摔在地上,都没他爹这么脏的呢。
他爹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浑身脏兮兮的,脸上还有许多黑乎乎的印子。
刚刚挖煤回来,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钻煤矿洞的时候沾染了一身的言夙,现在也差不多了解自己该是特别脏了。
不然就几个小崽子对他的爱,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他?
等他洗漱干净来到饭厅,几个小崽子顿时从座位上出溜下来,扑到他身边要抱抱。这次可就不用怕衣服被弄脏了,爹爹还香香的。
沈飞玹放下茶杯,看着言夙道:“我似乎是错过了什么好戏?”
他来后可听到崽子们议论了他爹会不会伤心什么的话,几个崽子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一问,这几个崽子就开始卖爹,说他爹回来的时候脏兮兮的,多么多么的可怜,肯定是在外头吃了多少苦。
总归中心思想一句话,他们爹爹许多好多好多人都心疼心疼他。
言夙并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些,看看沈飞玹又看看饭菜,叫崽子们去找阮夫子听故事——这时早已经过了饭点,这个崽子早就吃过了。
“你知道煤炭吗?”言夙也没急着吃饭,问了沈飞玹之后,才开始盛一碗汤。
不出意外地,沈飞玹拧了拧眉,表示自己不知道是什么。只知道银丝炭、霜灰炭等木炭。
言夙手一动,看似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黑色的石头一样的东西。
沈飞玹也不好说他把这黑不溜丢的东西塞在袖子里,怪不得崽子们嫌他脏兮兮,毕竟他还得接过来细细的看。
“这像是石头?”沈飞玹将这鸡蛋大的炭块反复查看,又用指甲扣了扣,也不知道这东西跟“炭”有什么关系。
言夙却道:“这东西能烧,比木柴、木炭都经烧。”
他话音未落,沈飞玹就有意去烧一下看看情况,一瞬间脑海中想过许多这个东西的用处。反正言夙自己吃饭,也不用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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