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他的说法是,他也总得有家有业、有媳妇热炕。然而现在是房子买了许久,媳妇还是没说上。
一开始言夙还毫无察觉,但时间久了,言夙总觉得沈飞玹心里有人。就是问也不说是谁。
“怎么了,这跟烫了尾巴似的。”言夙坐在躺椅上,在树下乘凉,手边的石桌上还放着细密密的冰沙,铺着各色的水果块和特制的果酱。
甘甜又清凉。
沈飞玹被言夙一句话怼的险些还真的想一尾巴扫在这家伙的脸上,如果他真的有的话。
他做到一旁的石墩上,扯过那一看就还动过的冰沙就吃了起来——怼不过言夙就抢他东西吃,这么些年,沈飞玹已经是很熟练了。
等冒烟的嗓子舒适了一些,沈飞玹这才说道:“你还在这躺的住,你家崽子造反了你知不知道?”
言夙的面色依旧平静无波,沈飞玹一下就悟了,一下指着言夙这个混蛋,大有扑上来干架的意思。
然而他连“扯头花”的等级都够不上。
言夙挑眉道:“那不也是你徒弟吗?”
沈飞玹道:“是,是我徒弟。我是没想到这几个小子这么狠,还这么阴。”
言夙却是不关心这些,只问他:“几个崽子有没有受伤?”
沈飞玹白眼一翻:“他们耍的‘阴招’,受什么伤?”只是不等言夙问,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“这几个小子是真黑啊,接着生意的遮掩,往广安县、广禄县、广昌县塞了不少人。一招动手,就钻进了县衙之中。”
“广昌县的县令被下狱,广禄县的县令胆小如鼠,这会儿已经被‘劝服’,咱这广安县的县令嘛……”沉吟的沈飞玹盯着言夙。
有言夙这尊大佛在,广安县的县令又能“骨头硬”到什么时候?
——当年的广安县县令韩广深受言夙“大恩”,早已经升迁。后来的这个县令,就对言夙又是讨好又是敬畏,虽无大建树,但也快熬到换任了。
说起造反的事,言夙是早就知道,所以并不诧异。
可等沈飞玹说道那几个崽子到底对哪里下手了,言夙一下就坐直了腰。
不是,造反就造反,怎么就直接在家周边搞起来了?
言夙一下颇有些头疼。
沈飞玹终于看到这家伙“震惊”的样子,顿时带着笑意问:“你猜,那几个小子得什么时候才敢回来见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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