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叫她们知晓言岚还有这么一张格外会哄人的嘴,只怕还不知会如何的疯狂?
言悠悠心头虽说想了这些,但到底还没到家,有些话说了要是被旁人听了去以讹传讹,不但坏她名声,也对弟弟声誉有损。
就没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。
正要说些其他,就听外头的护卫说到家了。
言岚立马钻出马车,回身又扶了悠悠下车,门房已经麻利的拉开大门,高兴地欢迎小姐少爷回家。
“我爹呢?在家吗?”言岚问。
悠悠则是带着贴身的婢女先回了后院去梳洗,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,可有点蓬头垢面的。
知道言夙就在自己的院中,言岚本准备直接去找,要跟他爹交代一下此次盘账的成果。
——言夙从皇帝那里要了一笔赏钱来,这开茶馆、酒楼可就毫无压力了。沈飞玹一把钱拿到手,不但酒楼分分钟开起来,隔壁广禄县也有了他们的分店。
薅别人的羊毛,暖和自己“幼小心灵”这事儿,言夙觉得滋味不能更美了。就是皇帝这种送上门的羊毛不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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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言家的院子很早就喧闹起来,仆从虽是不多,声势却是有几分浩大。
言夙从床上睁眼时,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——事实上他这具身体早就因为长年累月的生物灵能“滋养”“同化”,早已经脱离血肉之躯的范畴。
他这个呵欠,根本就是习惯问题。
他起身到院子里,就发现伺候的侍从端着水盆匆匆过来,一放下东西就急着道:“老爷,您先洗漱着。前院那头,还紧着人收拾送去给姑奶奶道贺的东西。”
言家用的仆从不多,偶尔就会有这样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时候。可但凡在言夙做工的人却轻易都不愿辞工,累点也不过是偶尔的事儿,可言家主子的和善,月钱的大方与稳定,可都是这城中一等一的。
谁不愿来他们家做工?
就说这个侍从的话,旁人家的奴仆谁敢说?他们的难处那就是他们的本事不够,怎么可能到主家面前说,叫主家谅解几分?
但在言家不同,只要是理由正当且真实,主家并不会与他们为难。
言夙一听他这话,自然也就点头,放他去前头帮忙。
而他所说的姑奶奶,就是红鸢——说是言家的婢女,但却是以言夙妹妹的身份出嫁。
当年可是叫整个广安县的待嫁女子都艳羡非常。
就是出嫁几年都未生子,叫不少人背地里说了闲话。
如今生的又是个闺女,只怕也是叫不少人“看笑话”。
不过这一切对言夙来说都不重要,只要红鸢身体好就行,如今出了月子,言夙也可以去探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