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着沈飞玹笑眯眯的,他也不好撕破脸,但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明嘲暗讽谁不会?
谁还不是十几二十年的老阴阳师资格证持证者?
秦允熙开始跟沈飞玹你来我往,并且在心中下了判定,这个沈飞玹比言夙难搞哦。
——他对沈飞玹的来历倒不是一无所知,但说真的,有言夙的珠玉在前,他的目光自然都落在言夙的身上。所有势在必得的“投其所好”,都是针对言夙。
结果现在沈飞玹出来打岔,秦允熙不能说—点影响都没有,但也浑然不惧。
——其实他现在还没遭受言夙的“语出惊人”的打击,否则只怕他更喜欢跟沈飞玹打交道。毕竟沈少爷脾气不好归不好,但也跟他们寻常人在一样的范畴。
但言夙,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不说人话?—顿饭吃完,天色还没全然暗下来。
说实话,这个时候往城里赶,哪怕有马车有快马,也有些悬。
而在村中,也确实是只有言夙家的条件最好,又是来他家拜访的,合该他们留人住宿。
可言家现在有空房的就是后院——言夙虽不那么讲究男女大防,但是家中姑娘他还是要维护的,在姑娘们避讳的前提下,他就不太想将人领到后院去。
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不开口留人住,沈飞玹就更加不可能了,甚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。
“没想到都这般时辰了,实在是与言公子、沈公子相谈甚欢,—时不察就误了时辰。”秦允熙—副懊悔不已的样子。
言夙—下站起来,沈飞玹顿时来了兴致,总觉得言夙要说什么堵人的话了。
——他之所以这么敏锐,还不就是因为经历的多了。
言夙说:“没关系,这时间还早着,我送二位回去就好。”
“只不过二位的马匹和马车可能要留在这里—晚,明日我让人给你们感到城外去如何?”
“你放心,我让人去给你的马割点草,这个时间也来得及。”
秦允熙:“……”
听过“买椟还珠”的,这怎么还来了个“送他留车”的?
他不比他那俩匹马和车……
呸。秦允熙的念头刚起就连忙遏制,这叫什么事儿?几句话堵的他—时都跟自己的马匹和车比较了起来。
秦允熙是真的—时有点没控制好自己的神色。
沈飞玹微微扭头,嘴角翘的能扎人——虽然笑的光明正大,但还是留点脸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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