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夙带着小孩和红鸢一桌,苗大厨跟护卫们一桌,还能喝点小酒。
他之前对于来这么一个小山村做厨,没有不情愿,但也没有那么情愿,但在言家生活了这么些天,他却觉得简直不要太棒。
对以后一直跟言夙共事,不免有了十足的期待。
虽说喝了点小酒,但第二日苗大厨还是起的蛮早,除了需要做早膳以外,还有打算好的烤鸭的事,他可没忘言夙那眼神。
——言家全家人的眼神,都是对厨子的最大肯定与激励。
准备好了早膳,让红鸢帮着看着火,苗大厨就开始杀鸭子。
因为是一个人动手,苗大厨就将鸭脚拴着,倒挂起来,一手抓着鸭翅膀和鸭脖子,另一手将鸭脖子上的毛拔掉一些,露出皮肤后,刀一抹,下面的碗中就接了满满的鸭血。
以苗大厨在留仙居的地位,其实也很久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了,但在言家重新拾起后,他还是很熟练的。
只是今天这鸭脖子一抹,忽然传来一声人的惨嚎声,苗大厨差点没把刀给摔了。
什么哦,这是鸭子成精了?
不过惊吓过后,苗大厨就定了神,这鸭子正嗬嗬喘气,无可奈何挣动着,那惨叫声却是再度响起。
苗大厨这时也才听清楚,是从对面的护院房中传来的。
不免暗叹,大清早的,护院们搞什么哦,吓坏了厨子还想不想吃饭了?
红鸢也从厨房里跑出来,看看苗大厨,又看看对面的护院房间。
虽说平时也并非本着“男女大防”,就不跟护院打交道,但也确实是没有进过护院的房间的。
苗大厨一摆手:“你进去看着火候,还有那锅开水好了没有,我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“这大早上的,别把孩子们吓着。”
说话的时候,苗大厨已经把吊起的鸭子扔在大木桶里,这鸭子哪怕是割断了喉管,还有不小的后劲,要是一个浅盆,它就容易跳出去,弄的到处都有稀稀拉拉的血迹,可难处理。
苗大厨一边在围裙上擦手,一边敲门,然后推开,嘴里问着:“几位,这大清早的,是做什么噩梦了不成?”
这话自然是调侃护院们,但一进门,苗大厨就发现了一个陌生人。
后面的话就彻底说不出来了。
梁耀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身边全是大汉,呼呼睡的正香,而他自己浑身酸痛,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。
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闪过不知多少或是模糊或是清晰的画面,有他逃跑的,也有他猜测的。
至于醒来身上疼,身边全是大汉,能够猜测点什么?
梁耀很不想往那个方向猜的,但是谁叫他曾见识过南风馆呢,思想难免就拐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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