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飞这么说,显然只是不想撕破脸,但意思很明确,警告某些人不要没事儿尽盯着别人的好了。
——别人的日子过的好,那也是别人奋发努力过出来的。
看着有些人不情不愿的走了,梁飞招呼言夙跟他去工地。
“墙体都建的差不多了,你得选个良辰吉日上大梁。”梁飞说,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大梁一上,再盖上瓦,这屋可就成了——也就是说,没几日的功夫,言夙就能住上新房子了。
言夙之前虽然了解了建房的流程,但还真没想到这上大梁竟然还得郑重其事的选日子的吗?
不是哪天墙壁建好了,随手一送大梁架上去就完成了?
梁飞从言夙的脸上看到这明晃晃的意思,简直又好笑又头疼。
“而且我说的下雨的事儿也不是假的。下雨是不能上大梁的,容易打滑摔着,得等天气晴朗的时候。”
别说言夙这本就比别人家还高些的屋子,就是他们村里建的那些房子,要是从屋顶上摔下来,那可也不是小事儿。
言夙:“……”,为了房子,麻烦也就麻烦点吧。虽然他觉得他绝对不可能在屋顶上打滑。
跟着梁飞到工地上看了进程,又听梁飞的建议,去请教村长给定一个良辰吉日。
言夙这才回到家里。
哪知道回到家里硬接他的除了灶间里出来的香气,还有接二连三的碎裂声。
言夙身形一闪,就到了灶间门口。
就见屋里,谢渐雪不知道是消极怠工还是神思不属,凭借她的身手,碗碟滑了也就算了,她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接住。
碗碟摔在地上碎了,她似乎还惊了一下。
这对得起她连杀人的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心理素质吗?
言夙就觉得这事儿太离谱、太不可思议了!
孟清翰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一放,一边拉着谢渐雪,一边说:“我来捡、我来捡,你小心划着手。”
言夙莫名觉得这场面让他产生饱腹感。
不,不对,他又不会饿,自然更不会饱——那可能就是他吃上了什么不合口味的东西,产生了人类“腻味”的感觉。
他上前去,才不管这碗碟会不会划手,说道:“啐了一个碗一个碟子,红鸢给他们记上账。”
孟清翰收拾碎片的手都顿了一下。
一碗一碟都要算上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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