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别说不知道是“什么人”动的手,他们现在还躺在荒郊野岭没有醒,做着被恶鬼分食、追杀的噩梦呢。
梁飞:“……”。
梁飞最终叹一口气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再去想什么“起因”,归咎于谁,已经没什么意义了。
——甚至言夙这么做,也完全是为了村民们。
不然那些税粮官再次来强收粮食,他们只怕是真的死路一条了。
当然,梁飞虽然“认清了事实”,却并不代表他不头疼,这件事情不能这么“草草了结”啊。
“听着,粮食的事情,你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。明天带我去看看。”
其他的,他们也只能静待事情发展。
言夙把这件事情跟梁飞“分担”后,就带着两个崽崽和地上的青年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觉。
“分担”过重的梁飞,却是抱着蓉娘,睁着眼睛到天亮。
眼下青黑深重,他哪还能集中精神打什么猎,但却又不得不带着弓箭上山。
蓉娘担忧又心疼:“实在不行,今日就不去了吧?”
——打猎可是个危险的活计。梁飞纵使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猎户,却也不是每次上山都毫发无伤的回来的。
梁飞摇了摇头,他现在上山可已经不是为了打猎了。
但未免蓉娘更加忧心忡忡,他还是只能说去打猎,说自己没事儿,心里有数。
“何况,还有言兄弟陪我一起去呢。”梁飞安慰蓉娘,叫两个儿子带好弟弟们玩,就跟言夙一起玩山上走。
一边走,还不忘问一下言夙家里那个人的情况。
“放心,不会醒过来的。”言夙还不知道那人是好是坏,他要进山,自然不能放任那家伙醒过来。
梁飞:“……”。
总觉得从这轻描淡写的语气里,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——但碍于自己总爱多想,梁飞制住了自己的脑子,告诫自己言夙这么“耿直率真”的人,说话就是字面意思。
到了山脚,四下无人的时候,言夙停下脚步,梁飞还正要问怎么了,还以为他昨天下山是夜里,这会儿需要辨别一下方向。
就眼见着言夙忽然拉住他的胳膊,说:“那地方有点远,走过去太慢了,我带你。”
带什么?什么我?梁飞还没问出口,就感觉胳膊一紧,随即耳边的风呼啸起来。
他要开口问,一口风灌进来,险些直奔他的肚子,把他的肚子都撑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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