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夙认真的记着。
“具体布料要用上多少,到时你问问我娘子。找人做的工钱也不需太多。”梁飞只听过谁家娘子做过这活计,但也不知道具体的数目。
他家娘子是只给他们家中亲眷做过衣裳鞋子的。
蓉娘这时来送朝食,听了这话就接上了。
——她倒是有手艺接这一单活,赚几个铜子儿帮补家计。可想到言夙现在借住家中,她要是接了这活,不论收不收钱这话传出去都不好听。
——要么说她家留在借住,还收这种钱,简直跌进钱眼里;要么就说她家留人住,还贴补做衣裳,背地里还不知是什么关系。
蓉娘心里有了打算,就跟言夙说了布料的事儿,还介绍了靠谱的布莊。等私下里,跟梁飞解释了自己不做这衣裳的顾虑,叫梁飞与言夙解释清楚,莫要产生误会。
纯属不想自己娘子劳累的梁飞:“……”,我总走神深思,我都还没考虑到这些。还是娘子周到。不对,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娘子面前说了什么阴阳怪气的话,让娘子才这般小心翼翼?
言夙记完这些,就准备出门。
“扛包的活计累人的很,你也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梁飞扛着锄头下地,还有一段路同行,他忍不住关怀言夙几句。
——他觉得这小子太实诚了,这身上还有伤呢,可不能这么猛的来。
言夙满心盘算着要买些什么,听到这话只回答:“我不准备再去了,那个不赚钱。”
梁飞:“……”,莫不是你那一百多文是假的?都够一般扛包的工人赚两天了啊喂!
言夙难得看出梁飞的疑惑,解释道:“包太少了,抗不多久就没有。”
要不然凭借言夙的本事,昨天怎么可能只能挣一百多文?按干出了乐趣的言夙那速度,昨天要是任由他扛,他能承包一个码头,将收入翻上十倍不止。
“而且,跟你说的不能总串野猪一个道理。”说起这个,言夙就有点不开心。
“我一个人要是扛了整个码头的东西,别的人没的扛,就要排挤我了。”
——虽然他不怕罗哥那样的人,但是他想到还有沈阿婆家大孙子那样的人。
为了扛包的那点收入,家中抢收也舍不得歇下。
梁飞:“……”。你xue的都对!
言夙摆摆手,跟梁飞分别,前往霍老大夫的家。
还没进门,远远就闻到说不清好闻还是难闻的药味,言夙嗅了两口,觉得这个味道还能接受。
进了屋,他一边给霍老大夫递钱,一边问老大夫自家崽还有没有别的要注意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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