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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骂我吗?还是会直接出手?

“……行。”

说这个字的时候,谢冬荣表现得很勉强,表情不爽到就像是即将活生生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似的。

很奇怪,就像是一个满脸贞烈的良家妇女,最后对地痞流氓说了句好。

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却还是会同意,这明显不符合他的个性,但我生怕他会忽然反悔,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对此不发出任何疑问,而是撸起袖子,说:“行,那先准备一下吧。”

在我的“指导”下,没怎么犹豫,谢冬荣站起身,背对着我,以一个十分慢条斯理的姿势,脱下了上身的衣服。

而站在他身后的我却觉得他的动作似乎被无限放慢了,多露出的每一寸都是尚未开垦过的土地,我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裸露的肌肤上,生怕错过任何一幅画面。

我脸红了,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。

我很想让他转过身来,给我看看正面的模样,我曾触碰到他衣下的肌肉,也在梦中勾勒过它的模样,但是终究,我没有那个勇气将我的愿望说出口,我只能吩咐他趴在床上,而后跪在床上,膝行着,自他身后贴近他。

触碰到他的时候,虽然手下的皮肤光滑细腻,虽然眼前正是我朝思暮想之人,但我极力保持平常心,强迫自己回忆前些天学到的那些“皮毛”,手中开始动作起来。

其实一旦一心去做一件事,不去想某些令人尴尬的情节,身体就不会刻意为难你。

我敢肯定在那途中,我没有做出任何含有冒犯意味的动作。

但这一过程却还是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,谢冬荣最终仍旧开口叫停了。

停下手,刚摸出门道的我略有几分恍惚,我极力按耐住心中的异样看向坐起身的谢冬荣,他凝着脸色,坐到床沿,双腿交叠,看向我的眼神,让我感知到似乎在他心目中,我仍旧冒犯了他。

从恍惚中将自己叫醒,我低下头,不看赤着上身的他,只能凝视着眼下的床单,问:“怎么了?”

静默许久,谢冬荣也不回答。

我忍不住心虚地背过身去,脸上大概正红得冒烟,其实我并不是不敢看他,而是我怕我自己产生什么可耻的反应而更惹得他讨厌。

我明明不是一个对这方面十分有需求的人,但不知为什么,一旦谢冬荣在我眼前,我便难以自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