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平得他保证,心情甚好。
轻咳两声,学着孟老爷语气道:“争先啊,我知道你争强好胜,一心求道。可你也要与朋友好好相处,好朋友是一辈子的事。修士寿命长,有朋友陪伴,才不孤独啊。儿子,爹不多说了……”
“滚!”孟河泽扬了扬剑鞘,作势要打人,却不敢真动手。
若卫平回去哭惨,他爹娘还不是要打他。
卫平问:“你让我滚,我就先滚,晚上宋院吃面,你来不来”
他两句话连在一起,好像煮面的人是他自己。
“我要去练剑阵。”
卫平从道旁折下一条枯柳枝,在孟河泽眼前晃,惹得对方不耐烦地偏头:“不去了。”
“说话算话,不反悔吗?”
“都说了不去!快走!”
卫平微笑:“既然你不来,那碗宋师兄亲手煮的面,我就替你吃了。”
孟河泽恍然,原来在这儿等着我。
他暗笑,天道好轮回,让你机关算尽太聪明。
面上故作懊悔,冷哼道:“便宜你了。”
……
当晚,卫平也故作遗憾:“孟兄有事要忙,来不了,没口福了。”
为了这次晚宴,纪辰买来一张红木圆桌,放在院中水井边。
就算七八人同桌吃饭,一样坐得下。
有孟河泽拍胸脯保障在先,纪辰、卫平乖乖坐在桌前,拿着筷子翘首以盼。
蔺飞鸢嗤笑:“辟谷的修士,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,真是奇了。”
纪辰:“等宋兄煮好了,有本事你别来抢!”
“谁稀罕跟你们抢大锅饭?我整日呆在宋院,下次让他专门煮一碗给我。”
蔺飞鸢轻哼一声,抱猫回屋。
宋潜机做饭,与种地一样认真讲究。
他系好围裙,先将胡萝卜、土豆等切成小块。刀落无影,每块菜丁竟切得一般大小。
再挑剔的厨子,也会夸他好刀工。
然后他认真地尝了每一种调料,确定哪个是盐,哪个是糖,分辨哪罐是醋,哪罐是酱油。
卫平不论做什么菜,舌尖回味总有几分余甘。宋潜机想到此处,和面时顺手撒了一把白糖。
面条下入给蔺飞鸢熬药的大锅,白面在滚水中翻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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