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生意怎么办?”卫平压着怒火问。
“年末封箱,歇业啦。”
“你的同伙怎么办?”
“宋潜机说他们在地里挑粪干活,人都没事,你别想诓我。”
卫平摔碗,来回走动,像只暴躁的雄狮。
蔺飞鸢说的话他不信。虽然好吃好喝,却不能用灵气,宛如凡人,不能出宋院半步,与囚禁无异。
这种刀尖舔血的人,怎么可能安心受困?难道他还想计划第二次刺杀?
“别怕,就算我留下,也不会拆穿你。快去给我买剪刀针线绸缎琵琶吧。”
“喵。”卫平一惊,却见一只猫灵巧地窜进窗户。
蔺飞鸢熟练地抱起猫,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毛:“等我彻底养好伤,再休养一段时间,如果心情好,我就走咯。”
自从进入宋院,他骂人都骂得少了。
出生入死水里火里刀光剑影从梦里消失,只剩下挑一颗种子这样天大的事。
卫平冷冷道:“你今夜不走,我就在黑市放出风声,说你刺杀失败后,被宋潜机像狗一样栓在宋院,受尽虐待折磨,让你名声扫地,以后的生意永远做不成!”
蔺飞鸢心想好小子够阴狠。
却笑道:“你断我后路,那我就一直不走了,看咱们俩谁先疯,你去啊。”
卫平转身出门,走得气势汹汹、衣袖带风,差点撞在纪辰身上。
蔺飞鸢抱着猫跟在他身后,挺着腰踱步。
纪辰呆愣:“今日这是怎么了?孟兄看着就不太高兴,你们怎么都不高兴。”
蔺飞鸢大声道:“我高兴啊!纪兄弟,会打牌吗?”
卫平回头,面无表情:“我也高兴。”
“没看出来。”纪辰摇头:“我不打牌。城门外刚才有人送来请柬,请宋师兄下月十五赴宴。我去找宋师兄。”
一张请柬放在石桌上,光彩照人,小院蓬荜生辉。
宋潜机不用打开,只看那红底金花,还有华微宗的徽记便心中了然:
“陈红烛的订婚大典?”
纪辰道:“师兄料事如神!但华微宗为什么请我们?”
蔺飞鸢抱着猫笑:“黄鼠狼请鸡吃饭。你说为什么?”
“那我替师兄去。”纪辰自告奋勇,“反正师兄不喜欢这些场面。”
“不,我去。”宋潜机说。
卫平、纪辰惊讶地看着他。
陈红烛订婚大典,华微宗必大宴宾朋。
各门派各世家齐聚。以宋潜机的性格,决不乐意应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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