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那花灵动异常,虽然只有轮廓,却似要开出纸面,忍不住好奇道:
“道友画的这是什么灵植?很是可爱!”
“并非灵植,土豆花而已。”
“土豆花?”那人惊讶高喊:“道祖在上,原来土豆长在地里,还会开花!我还以为是结在树上的,你不是骗我吧?”
宋潜机:“……真没骗你。”
这点事咱就别惊动道祖了行吗。
有些修士父母都出身仙门或世家,从小食用灵稻灵果,修炼后早早辟谷,与凡人接触有限,以至于五谷不分。
宋潜机可以理解。
他说:“其实黄瓜也会开花。”
那人表情一变,衷敬佩道:“道友真是博学多才、见多识广!敢问道友高姓大名?”
“……不敢当,我叫宋潜机。”
那人笑容微怔,忽然惊叫:“原来你就是宋潜机!”
四面参赛者抬头,纷纷看向他们:
“他就是宋潜机?华微宗外门的头领?”
“这两人竟然同坐一桌?宋潜机可是个硬茬,那个人傻、钱多、话更多的废物可能要倒霉了。”
宋潜机轻咳一声:“小声点。你认得我?”
“你很有名!”那人兴奋起来,“但你很少出来走动,一直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,大家都在猜,你到底是怎样的人……今日一见,宋道友画得一手好土豆花,果然如传闻那般,风流不羁。”
宋潜机听得茫然。
前世别人骂他,只骂不择手段,机关算尽,心狠手黑等等。
风流不羁是什么词?他竟不知这是骂是夸。
“我听说,孟河泽是你教出来的?”
“不是我。”宋潜机无奈。
对方明显不信,拍桌抱怨道:“昨晚我本该画一幅练笔,然后沐浴焚香静气定神,修炼一整夜,为今日书画试做准备。但我忍不住去看孟河泽打擂!他居然放天灯,这合适吗?你不管管吗?”
“你说他大晚上搞这种东西,谁今天还想考试啊?但话说回来,那天灯真美……他的擂台新打法,都是你教的吧?”
对方话匣一开,语速极快,如连珠炮仗,滔滔不绝。
这种说话节奏让宋潜机觉得极耳熟,好不容易才抓到空隙否认:
“绝无此事!我没教过!”
我没有,我巨冤。
那人依然不信:“宋兄,舍妹也很喜欢看他打擂。孟河泽明天下场前最后一朵花,能不能扔给她”
“这……不行吧。”
宋潜机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。
又是放灯又是扔花,小孟到底背着他搞出了多少花样?
不容易啊。
一边掌握战斗节奏,一边指挥场景调度,要打得好看,还要打赢。
若非孟河泽有红玉佛珠傍身,只怕早已不堪重负,无力支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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