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美人看似高不可攀,其实只要不油腻、不自恋、不自作聪明,以平常心相处,就已经能打败百分之九十九自我感觉良好的“风流才俊”,得到“还不错”的评价了。
“虽然我是个医修,不懂斗法,但我也看得出,他正被人压着打,他要怎么赢呢?”有位女修问。
她不怕被笑话外行眼力浅薄,直接问出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。
擂台上,孟河泽半边衣袖被鲜血染红,狼狈地左挡右闪,只用轻身术周旋,仿佛无力还手。
而对方面色红润,重剑挥动之间,雷光闪烁,风声呼啸,如猛虎戏兔。
宋潜机说:“三招之后,他必转败为胜。”
陈红烛定神看了看,发现孟河泽虽在败退,但躲闪的脚步不乱,更像在表演慌乱,每次都能刚好避开剑锋。
反而他的对手气喘如牛,因为久战不赢,长时间处在胜利边缘却无法结束战斗,每次出招进攻都差半分,已经逐渐失去耐心,变得越来越急躁。
战斗节奏竟然掌握在孟河泽手里。
丰紫衣也看出点不对:“他在瑶光湖赢了那么多好法器,现在却留着不用,是想等第五轮第六轮?他自信这局能赢?”
众女好奇心更甚,聚精会神盯着擂台上蓝衣少年,被他一招一式牵动心神,下意识忘了聊天,更忘了赏花。
孟河泽几乎退到擂台边缘,眼看无路可退,对手腾空跃起,雷霆一击当头斩下。
电光布满整个擂台。有人不忍心再看,已经闭上眼睛。
孟河泽半只脚踩在擂台边,只得飞身迎上,似要做最后一搏。
然而两剑相击的瞬间,他身形竟凭空消失。
他身法如风,诡异地与对方错身而过,忽运起全部灵气,反手一掌猛击对手后心!
“轰!”
对手庞大的身形顺势飞出擂台,溅起一片烟尘。
场边执法堂弟子及时疏散观战人群,才没有误伤他人。
“丁叁陆伍孟河泽胜——”场边执事高声宣布。
孟河泽力竭,以剑撑地,低头咧嘴笑了。
“孟师兄赢了!”
“我们外门又赢了!”
擂台边静默一瞬,随即爆发出一阵震天欢呼。
喊声最大、最撕心裂肺的竟不是华微外门弟子,也不是孟河泽新认识的别派朋友,而是徐看山、丘大成两个赌鬼:
“灵石、灵石啊!赢啦!”
“他真打赢了!”露台上的女修们同样鼓掌欢呼。
她们方才看得全神贯注,此刻已忘记矜持。
“打得挺有章法嘛。战斗节奏、意识都不错。最难得是沉得住气,临危不乱,才能抓住对方破绽。”陈红烛问,“你教的?”
宋潜机摇头:“他有天赋。”
露台栏杆平整而宽阔,摆满各色花瓶。
瓶中插着今日刚剪下的花,虽不是琉璃罩内的名贵品种,一样娇艳盛放。
若站在楼外看,这便是一座开满鲜花的小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