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潜机却好像察觉到什么,深居简出,需要的种子和农具由孟河泽等人送进院中。
“他宁愿每天做这种闲事消磨时光,也不练剑。他是不是故意气我?”
一旦生出这种念头,陈红烛练剑心不在焉,打坐心浮气躁。
“宋潜机出门了!”
纸鹤带来最新消息,陈红烛霍然起身。
***
宋潜机关上朱漆门。举步欲行,忽抬眼看向桃花树。
阳光澄澈,繁花嫩叶层层叠叠,开得热闹。
红衣少女坐在枝头晃荡双腿,笑嘻嘻地问:“准备去哪啊?”
宋潜机皱眉:“你怎么来的?”
没有丝毫灵气波动。她仿佛凭空出现,惊飞鸟雀。
“用这个!”陈红烛摸出一块菱形令牌,“你只要有动静,我立刻能赶到!”
金光闪烁,映着阳光晃了宋潜机的眼。
“你也知道,我爹和我那些师叔们,都不想看见你,盯你这种脏活累活,自然交给我了。借此机会,我找我爹借来华微真令。手持此令,便可借助华微阵法,宗内自由来去,转瞬即至。”陈红烛得意道,
“比如后山摘星台,我的修为暂时上不去。但自从得了它,晚上睡不着,随时去看星星。这一点,我真要感谢你。”
有过上次打交道的失败经验,她觉得面对此人,隐瞒反倒不如坦荡。
但她没说她为什么睡不着,想来对方也不关心。
宋潜机无语。
你这跟公费旅游,公款吃喝有什么区别。
但想到陈红烛身份,薅自家羊毛也不犯法。
他转身就走。
陈红烛跳下来,追在他身后问:“你去哪儿练剑?”
“不练剑,去灵田看看。”
陈红烛咬了咬下唇,下定决心:“登闻大会快开始了,你不能因为置气,这样耽误自己!之前对你无礼,我可以道歉!”
想她横行霸道十八年,头都没低过,何谈道歉。
对方若再不给面子,她真要生气了。
“你还不知道吗?”宋潜机问。
“什么?”
“我报了书画。”
陈红烛剧烈咳嗽起来:“你真的疯了!”
“修炼本如逆水行舟,只要走上这条路就要不停争斗,与人争,与天争,否则一步落后,步步落后。”陈红烛语重心长地劝,“同样是十四五岁,有人炼气初期,有人炼气圆满,看似差不多,越往后差距越大。等你朋友孟河泽结金丹,你还在冲筑基,你急不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