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棠舟刚要开口,便被殷问峥一下握住了手背:“你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问题,我确实已经成家,且也有了一子。”
江棠舟扶额道:“你别在外面胡乱说话。”
殷问峥已经上前挑绢花了。
江棠舟只好跟着。
“这只如何?”殷问峥扭过头看向江棠舟,问道,“你觉得这只绢花,贱内可会喜欢?”
江棠舟扫了一眼,竟是只大红色的绢花,不得不说殷问峥的审美上还是有些问题的。
江棠舟一顿,将那绢花放了回去,挑了另一只颜色稍微不那么艳丽的,说到:“我看这只要更好看一些。”
“是么。”殷问峥便望着江棠舟笑,“原来贱内更喜欢这个颜色,成,那这只绢花我便买下了。”
殷问峥说罢,从袖子里掏出来一袋子银子。
江棠舟一边扶额,一边又觉得心里头有种隐秘的快乐,天下人都不晓得他们站在这里,是怎样的关系,唯独他们二人知晓。
那老婆婆便笑道:“这位相公便只买这么一只绢花么?看看我们这头,还有钱袋、有玉佩,都不贵的。”
江棠舟刚打算拒绝,殷问峥却亮了眼睛,说到:“阿棠,你看这钱袋,与你之前那钱袋,可是有些像?”
江棠舟也停了停。
他之前那钱袋,是母妃为他缝制,带了许多年,又弄丢过好多次,最后都找了回来,但是就在上个月,那钱袋突然彻底坏了,缝过太多次,这回连缝都缝不起来了。他没了办法,只好收起来,没再继续用那钱袋放东西了。
这段时日他身上也没带什么钱,要花时都是殷问峥掏的银子。
“是有些像。”江棠舟便点了点头,道,“针脚挺像的,花纹也很像。”
“这钱袋卖多少?”殷问峥问道。
“这便宜,只一钱银子。”
“成。”殷问峥点头道,“这绢花和钱袋都给我包起来吧。”
殷问峥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锭银子递给她:“我这儿没有零的,你便拿整的去吧,不用找了。”
那老婆婆喜得牙花子都露出来:“那便多谢二位相公了,您这一锭银子,要把把我这摊子买去都足足了,您二位还需要什么,尽管拿去就是。”
“已经够了。”江棠舟道,“有这俩便是满足了。”
江棠舟冲着殷问峥笑了笑,接过钱袋放进了自己兜里。
那老婆婆四下观望一番,便清了清嗓子,往前迈了一步,道:“二位相公,有句话得跟您二位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