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林晚深吸一口气,手贴在门上的时候还有着些微的颤抖,稍稍用力,门发出“嘎吱”的刺耳的声音,然后缓缓打开。
正如老鸨说的,玉韵坐在桌旁。
在街上时牧林晚太震惊了,没有看清楚,现在算是看清楚了,玉韵身形瘦了不少,神色也憔悴了些,眼下有着青黑,怕是许久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。
“玉……参见皇子。”牧林晚改口道,两人现在的身份有别,玉韵是尊贵的皇子,自己虽然是丞相的嫡子,但其实也只有这一个身份罢了。
“小公子为何对我如此生疏?”玉韵问。
牧林晚抬头,看着玉韵,道:“您贵为皇子,我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,不敢高攀殿下。”
两人身份有别,就算他是不受宠的皇子,依旧不是自己可以高攀的,牧林晚深知这件事情。
“小公子可是在生气?”玉韵蓦地凑近,牧林晚更能看清他眼下的青黑了。
“不敢。”
“小公子唤我玉韵便是,叫我皇子可是生疏了。”
牧林晚紧紧抿着唇,看着眸间温和的玉韵,道:“那你现在还是醉花楼的玉韵吗?”
“我只是小公子一人的玉韵。”玉韵笑着回答。
牧林晚低头嘟囔了一声,玉韵没听清,又问了句:“小公子说了什么?”
牧林晚摇摇头:“只是省下了黄金万两罢了。”
玉韵哑然,这才想起自己哄骗牧林晚的时候说的话,说自己的赎身费是黄金万两,牧林晚如今还在说这事,难不成是真在凑钱?
牧林晚是真的当真了吗?
“黄金万两……”玉韵一字一句斟酌着。
牧林晚听到玉韵的声音,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什么,轻咳两声,切入正题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?”他期待的看着玉韵。
有些东西他大概已经能够猜到了,道还是想要听到玉韵亲口说出来。
“小公子如此聪慧,怕是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吧。”玉韵轻笑。
牧林晚沉默,看到桌上有着茶壶和杯子,倒了两杯,玉韵一杯,自己一杯。
其实他不渴,只是想用喝茶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。
“茶里有毒!”
在牧林晚将茶杯放在自己嘴边的时候,玉韵伸手拦住了杯沿。
茶杯连同玉韵的手顺着刚才的力道一同碰到了牧林晚的嘴唇。
柔软带着温热的触感,让牧林晚愣了一下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亲在了玉韵的手上。
他连忙将被子放下,张嘴想要说话,那只手却不肯随着茶杯一起离开,反倒是黏在了他的嘴上,大拇指轻轻按压了两下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