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。
大长老顿了顿,轻轻从背后拥住我,下巴垫在我的头顶,我听到大长老一派柔和的声音:“好端端的,哭什么你之所以能看到那卷轴,就证明我其实没回去复仇——我记得,第二天我正打算要走,你却将我叫住,兴冲冲地塞了我一个剑穗,说那是你亲手编了一夜的,想送给我,还孩子气地要我说一定不会将它弄丢弄坏。”
他道:“我不想将那剑穗弄坏,所以我就留下来了。”
我默然地听着,发现我竟不太记得这件事了。
他问我:“你想不想知道那剑穗现在在哪里”
我一愣,问:“难道是上次我生日时,大长老你系在头上的那个发绳”
“是它……”大长老突然笑道:“那剑穗被我用了几百年后,到底还是坏了,我就把它拆了当成发绳,一直系到现在。”
他从头上取下一个蓝色的发圈,递到我手上。
大长老复从背后拥住了我,他道:“方青鹤,你可能不记得了,我曾经的性格还挺冰冷的,但你让我变得很懒……”
他轻轻地说:“懒得继续端着性格,懒得去复仇,懒得去想太复杂的事情,现在的我,最大的愿望竟然就是能和你一同赖床到中午。”
我叫他:“大长老。”
“什么”
我说:“我爹娘当初不要我的时候,其实我都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