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下了几场雪,整个烈龙山都被一片银白色所覆盖着,大长老的桌子就正对着窗户,窗外的雪景与大长老冰雪般美丽的脸庞互相映衬着,我光是这么坐着看,都能看上一整天,且绝对不会腻。
我看着看着,心声就这么脱口而出:“大长老……你真好看……”
大长老停下写字的手,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后,忍俊不禁道:“我知道,掌门,你已说过很多次这话了。”
我仔细一想,有些发窘——就像是大长老说的那样,我的确总是隔三差五就会夸上一遍大长老“真好看”,且词儿都不带变的。
大长老问我:“喜欢吗”
我还沉浸在自己词汇量很少的悲哀中,猛然听到大长老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,有点反应不过来地回问:“喜欢什么”
大长老放下手中的笔,面对着我侧过身来,他伸手握住我的手,带着我的手指虚虚抚摸着他的脸颊,问我:“喜欢我的长相吗”
我的指尖从大长老的眉梢,划过他右眼角那颗极淡的泪痣,顺着光滑的面颊最终停在了大长老绯红的唇边。
我莫名涨红了脸:“……喜欢。”
大长老轻轻亲吻了一下我的指尖,他眉眼弯弯地与我对视着,说:“万幸你喜欢。”
我的指尖和心间在那一瞬间都变得酥酥麻麻的。
大长老轻轻将我的手翻转了一下,唇瓣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手腕内侧,我的身体就从手腕开始燃烧了起来。
大长老说:“掌门,你知道吗,每次我与你亲近,你就总会这样睁大眼睛,眨都不眨地看着我。”
他说:“真可爱。”
下一秒,大长老桌上的小钟表发出了滴滴的声音。
我连忙站起身:“时间到了,大长老,我去喂春花冬梅!”
大长老笑着收回握着我手腕的手,点点头:“去吧。”
之前学校没放假时,春花冬梅是我和食堂阿姨共同喂养的,现在阿姨回家了,春花冬梅一天三顿饭就全交在了我身上。
它们俩近来长大了许多,食量骤增,三分钟不吃饭就一副饿死鬼的样子,上次我晚了半个小时给春花冬梅喂饭,过去的时候它们二猪一只正在啃栅栏,一只在地上闹脾气打了好久的滚,从此后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敢耽误了。
我将春花冬梅的食槽满上,趴在栅栏上和它们二猪聊了会儿天。
我说:“这世间夸奖的词汇有那么多,大长老为什么要偏偏夸我可爱呢”
夸我威武,夸我英俊,不好吗
春花冬梅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我倒给它们的饲料,哼唧着过来找我要更多,我架不住它们俩哀求的目光,又往食槽里倒了些。
我托着腮看着这两只加起来已足有一百五十多斤的猪,慈爱地像个老父亲:“真可爱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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