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来自齐曜的火.药的味道。
齐曜直直看着伊迩,伊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,只好软声先开口,“雄主……”
该认错?还是该道歉?
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齐曜将伊迩为难又无措的样子尽收眼底,保持生气的姿态,就不给伊迩递台阶。
伊迩走到齐曜身旁,深吸了一口气,低声说:“我不是没将你放在眼里,刚刚……”
这谎言扯起来确实有些难度,堂堂伊迩上将即使自诩自信,也解不出如何不让配偶生气这一世纪难题。
见伊迩确实编不出来,齐曜手中紧握的那个台阶就不自觉的松动了些。
他轻声说:“抑制剂的作用是不是要比精神力来得舒服?”
伊迩不做声,静静地听。
齐曜斟酌道:“我不是想要跟你讲什么道理,我也讲不出更多的道理,我只是想说,既然我们是彼此认定的配偶关系,那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伴侣,伴侣是相互信任的……但是伊迩,你有这种困难的时候,你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?你宁愿相信一管抑制剂,你也不愿意相信我。”
“如果我刚才没来找你,我甚至不会知道,你今晚……”齐曜摆摆手,不往下说了。
伊迩已经哑口无言。
他确实没打算让齐曜知道这件事。
如果齐曜没来敲门,按照正常发展,他将依靠抑制剂来安稳的度过这次早有准备的发情期。
就像之前每一次发情期一样。
齐曜目光不移的落在伊迩身上,这样一个高大的军雌上将,自信桀骜到不把任何虫放在眼里,竟然会被自己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实在匪夷所思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齐曜说。
伊迩张嘴,小心道:“如果我说话了,你会不会继续生气?”
“会。”
伊迩叹息:“……那你怎样才不会生气?”
齐曜反问他:“那你相信我吗?”
伊迩一愣,齐曜今晚一直在反复提及“相信”这两个字。
齐曜说:“我们婚后第一晚,我就跟你说过,我会尊重你的意愿,不会强迫你,也不会趁你之危,但是,你好像并没有听进去。”
伊迩放软声音:“……我听进去了。”
“你听进去那你还这样?你发情期,我会帮你疏导,不会对你怎样,但你根本就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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