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九秦却攥住他桌案下的手,轻轻捏了捏。
柏砚谢过恩,再迎上萧九秦的目光就什么都明白了,“你一早就知道此事了?”
萧九秦点头又摇头,“就比你早知道半个时辰。”
他看着殿中换了大半的朝臣,低声道:“你的本事我们都知道,让你赋闲在家就是委屈你。”
“先前陛下是碍于流言蜚语,可是现在不一样了,他已经坐稳帝位,是时间将自己的人一步一步放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了。”
柏砚沉默了下,忽然笑了下,“谁说他不适合当皇帝的,这不是做得很好吗?”
萧九秦又捏了捏他的手,“人都是被逼出来的,他若不做皇帝,那还有谁有资格?宋榷那个蠢货表面看起来城府极深,但是大半的脑子都使到曾玄身上了,他当皇帝……怕是个昏君!”
柏砚噗嗤笑出声,“你这嘴也太损了!”
不过下一刻他又点头,“但是你说得对。”
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柏砚摸着酒盏一口一口的喝着。
萧九秦一时也忘了他醉酒的事情,一不小心就被他喝多了。
宴会之后,最后柏大人是被萧侯爷抱走的,众目睽睽之下,平津侯温柔得不成样子。
他小声哄着怀里的人,“乖,再忍忍,回去再伺候你……”
吏部侍郎捂着耳朵走开,嘴里念叨着:“有伤风化,有伤风化……”
萧九秦才不理会,一路抱着柏砚出宫。
诸人对于平津侯和柏砚的恩怨纠葛知道得不多,所以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事,有很多人还是觉得二人结契其实是柏砚的阴谋。
诸人在唾弃柏砚的同时又同情平津侯,一度觉得柏砚和萧九秦就是一桩老天的玩笑。
朝臣三三两两经过。
一人刚好路过侯府的马车,车帘厚重,只听见素来清冷矜贵的柏大人软着声,“轻点……”
路过那人:“……”奸佞怕是又在残害忠良!
完结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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