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翎囧得不行,心下慌慌的,总感觉说他也不是,不说他也不是,正天人交战呢,就听“啪”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舱板上。
“是什么?”顾隐含含糊糊问,有些?不满个轻响吸引了伴侣的注意。
修翎往下面一看,顿时哭笑?不得。他把?掉地上的醒酒糖捡起来,在顾隐面前?晃了晃,哼道:“不是说扔了吗?”
顾隐盯着那颗糖看了半晌,喉结滚动,咽了口?唾沫,说道:“早归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?回去后我?给它煎一盘火腿吧。”
“不许转移话题。”修翎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,三两下把?糖纸剥落,将那枚圆滚滚的糖果放在顾隐唇边:“现在把?它吃掉。”
顾隐脑袋往后一缩,又说:“一盘火腿够不够?要不然煎两盘吧,它现在五个月大,正是半大小子的时候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半大小子饿死老子,很?能吃的。等过了今年就要给它找个雌性?独角兽配对,最?好找一只金色的,看看一只金色和一只银色生出来的后代是什么颜色……”
修翎:“……”
“早归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他紧紧捏着那块糖:“你吃不吃?”
“不吃。”斩钉截铁。
修翎手往前?一掷,打算硬塞进他的嘴里,到了半路突然停下,脑子中闪过什么,耳尖蓦地泛起红。
修翎在十几岁的时候,曾偷偷看过母亲收藏起来的影碟,其中一部电影中就有新婚不久的Omega劝自家先?生吃醒酒糖的情节。小新娘先?是用牙齿把?糖纸咬开,把?整颗糖轻轻压在结巴的齿间,然后俯下身,吻上先?生的唇。
十几岁的小Omega,纯真无邪,懵懵懂懂,看到两个人嘴唇贴在一起都害臊地不得了,两只手紧紧捂着脸,目光却透过指缝羞耻而又激动地盯着荧幕。
电影里Omega把?伴侣压在床上,在唇齿触碰的一瞬间拿过枕头?挡住脸,很?久才轻喘着抬起头?,颤颤道:“不是很?难吃吧?”
后面的情节修翎已经记不清了,他脑海中各种片段纷繁跳跃,全是那个Omega羞涩中带着大胆的娇容。
修翎心尖抖得不像样子,手指上爬过一丝丝热意。
那只手在半空中停留须臾,忽然视死如归一般急遽后退,猛地把?糖果扔进了嘴里。
顾隐怔怔地看着他,张了张嘴:“小翎,你没有喝……”
两片滚烫柔软的唇贴了上来,把?他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,紧接着牙齿处一软,柔嫩的舌尖顶着一个硬邦邦的圆球滑进他的口?腔。
顾隐彻底愣了。
他还来不及反应,唇上的温热已然散去,修翎正襟危坐在驾驶台前?,从一边抽出安全带系好——手指兀自发?颤。
“小翎……”
“回家了。”修翎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异样,只是藏在头?发?后面的耳朵尖红得几乎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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