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耿誉说出来的那一本书确实一本千人所做的游记,存世量非常稀少,又因为作者不怎么出名,所以存世的数量就更少了。
谢青珣几乎是把整个扶阳县都给翻找遍了,都没有找到耿誉所说的那一本游记。
“看来,暗中还有人在注意着耿誉的这件事情。”谢青珣十分肯定地道。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至少耿誉已经将如何读取密码信的办法交待出来了,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一本游记,就能知道那些迷信里到底写了什么。”叶瑾声安慰谢青珣道,“这样听起来,是不是简单多了?”
对于叶瑾声的安慰,谢青珣十分受用,趁着旁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,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心,“多谢瑾声。”
叶瑾声大大方方地回握了过去,“不用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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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忙碌的时候,仵作那边也没有闲下来,经过了细致的检查之后,仵作确定,陈营确实死于毒杀。
“应该是一种□□。”仵作道。
而巧合的是,他们在耿家搜索出来了完全符合仵作形容的一种□□。
“那这样看来,耿誉谋杀陈营,意图抢夺耿家产业的事情,几乎就是八九不离十了。”谢青珣道。
叶瑾声却觉得事情似乎不是太乐观,“之前耿誉不是还说漏了嘴,说陈营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吗?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来的?”
耿家的仆从更新换代地特别快,很多老人不是已经被耿誉给杀了,就是已经离开了耿家。
如今耿家被查抄,相信更加不会有人愿意和他们扯上关系了。
“如果没有人证和物证,我们如何确定耿誉就是一个冒牌货呢?”叶瑾声皱着眉,觉得事情有些难办。
谢青珣安慰他道,“不必担心,证人可以慢慢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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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家覆灭,谢青珣要处理的事情简直是千头万绪。
比如从耿家搜出来的逍遥散,这逍遥散的来源倒是不需要耿誉亲自开口了,愿意说的耿家仆人有大把。
“回谢明府,大郎君平日里的逍遥散不是买的,都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过来的。”原本贴身服侍耿誉的仆人眼也不眨地就把自己曾经的主子给卖了。
事实上,无论是谢青珣问什么,他基本上都是知无不答。
耿家没了,这对于他们而言,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儿,至少,他们不必再和以前那般,每天起床,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,就是新的的恐惧。
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动作,就会惹来耿誉的不耐,然后动辄打骂,甚至打死。
每当这个时候,他们都会庆幸,自己是个男人,而耿誉显然是对男人没有哪方面的兴趣的,不然的话,他们的结局不会比那些小姑娘们好多少。
“你还能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?”谢青珣心里一动,问道。
“记得,记得!”那个仆从连忙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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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经周折之后,又参考了其他几个见过那个前来送逍遥散之人的仆从,谢青珣终于绘制出一张让所有人都觉得很像的画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