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时矣回来后的第一个冬天,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过去的日子里,每个冬天都是这样,身体不舒服怎么办?硬捱吗?重九不像是会照顾自己的样子。
“倒也没有。”重九想把暖宝放桌子上,刚有苗头就被时矣摁了回去。
他不太喜欢这些热乎乎的东西。
“之前没有生病,也很少出门。神印没有让出去的时候上天估计只能勉为其难对我好点,只是有时候做点出格的事情,会被天谴折磨几天,捱过也就好了。”
重九说这话时眼角偷偷撇着时矣,见他神情微微闪动,赶紧将暖宝扔到桌子上,而后侧身躺下去一副要休息的样子。
时矣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,也知道重九这是故意卖惨。
难得见到这一幕,时矣也就懒得跟他计较,拍拍肩膀说:“睡觉进屋,别在这,窗边透风再加重了。”
说来这也是重九第一次感冒,若不是这次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感冒。
重九脑袋昏沉地从藤椅上爬起来,晃晃荡荡地往后堂走去。
原本空落落的屋子里添了不少东西,但大多也是生活的必需品,当初重九图省事什么都没加过。
他晃晃悠悠一头栽倒在床上,睡着的前一刻还在想:好像没见到时矣将这些东西搬进来,怎么又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。
床边的柜子上多了个花瓶,里面插着几朵曼陀罗。
时矣紧跟着重九进来,见他长手长脚地随意搭在床边,当真是一点都不讲究。
时矣笑着摇摇头,将被子拉到重九身上,而后站在床头,就这样静静看着重九的脸。
说来上次这么观察他,好像还是他散魂后刚刚聚集起来的几日里。
时间过的真快,转眼小猫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,甚至还学会了生病,真的不省心。
时矣将重九的头发撩开,在额头上浅浅吻了一下。
重九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接受自己,这话问的都很被动,是接受而不是喜欢。
时矣听见这话后没忍住嘲笑了重九一顿,随后将重九摁在怀里,直到呼吸凌乱衣衫不整,眼看着就要深入交流时,时矣突然停了下来,郑重地看着重九说:“你应该问我为什么非要强行将你留在我身边,哪怕魂飞魄散,你每散成的一个碎片都应该是属于我。”
“怕了吗?”时矣吐着气,隔着衣服感觉到重九越发紧绷的肌肉,“怕也晚了,我就是想要占有你,让你永远都是我的,也只能是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重九终于还是问出了口,“我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