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唯一一个活人在听见这句话后越发不淡定了,晏子晋拿着手里那根小棍二话不说直接就往上冲,想要跟长孙愬拼个你死我活,只是在他刚冲上前一步就被身后的人控制住。
是余辛。
“你TM放开我。”晏子晋扒着禁锢在胸口处的手,那手好像是灌了铅,怎么都掰不动,再用力隐约听见了骨头碎裂的脆响,这下子晏子晋真的不敢动了。
重九终于知道方未所说的晏子晋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。
从最开始的胆子过于小和现在不过脑子的冲动,怎么都不像那个没事就往书店里扎,一般事情心里已经不会起波澜的人。
另一边的事情演变成了一场闹剧,晏子晋身上束缚他的手又多了两双,将他牢牢控制住。
重九看向长孙愬:“先说说目的吧。”
长孙愬笑着:“没什么目的,不过是送给您一个双赢的局面。”
说到这里时,他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,直接忽略了站在身后的方未,单单看着重九说:“先前的画想必您已经看见了,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,就拿过去来说,战场都是上位者之间的争夺,苦的都是百姓,死的除了为上位者效力的士兵以外,更多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民。”
“那幅画并没有添油加醋,鲜血染红的不止是尸体,还有整片土地,你不觉得天道本就不公吗?”
重九对于他这番屁话没什么感觉,传/销洗脑都没他这样劣质,在一个看惯生死的人面前将生命的不公本身就是个笑话,无论上位者也好,普通百姓也罢,到了既定的年限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去。
活人觉得自己通过某些事情改变了命运,殊不知这些改变其实也是天道早就安排好的。
“不过这些对于您来说可能没有太大感触,毕竟您生来就已经跳脱了生死,现在所处的环境对于您来说更多的是种束缚,来自您身后这人给予的束缚。”长孙愬目光灼灼地盯着重九,说,“是吧,九爷?”
重九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自报家门,但是能将他们都带到这里就足以证明房子的主人是知道他们身份的,至少应该重九的身份。
但是看着口气,似乎是连方未都已经摸清了。
重九不知道长孙愬了解到了那一步,所以没有多言。
长孙愬早就预料到得不到回应,控制着轮椅到了晏子晋身前,而后背对着他,面朝重九。
腿上的猫依旧安稳地趴在上面,侧着脑袋慵懒地伸了伸胳膊腿,无论那一个姿势,眼睛都一直盯着重九。
长孙愬笑眯眯地添了一句:“毕竟早些年,我可没听说看门人会因为行为不当遭天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