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子晋内心暗道糟糕。就在警察快要走进的前一刻,他脑袋上的符咒突然一松,掉了。
恶趣味实在是明显,晏子晋顺手接下飘荡的黄纸团成团,再抬眼已经跟来人对上。
周围光线有些暗,只能看出来人是个年龄不到的小伙子,说话声稍显青涩。
那人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么一幕,看见晏子晋突然动了着实吓了一跳,蹦跶着向后撤了一步,手摸向腰间,谨慎道:“你,到底什么东西?”
晏子晋就这么被划成了东西,但他又不能跟来人生气,便只得陪着笑脸走了几步道:“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,这房子建得不太稳,地不知怎么的震了震,就震塌了,唉。”
“塌不塌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了。”来人不吃这一套,并且表现出一副一定要与这种上来就套近乎,一看不像好人的家伙保持距离,“举起双手靠在一边,你,你是人是鬼?!”
他声音即便已经很努力控制了,但是还是能听出有一点破音。
瞧着来人的动作,晏子晋不想徒增麻烦,暗自叹了口气后举着手准备靠在石头上。
他这个丢人的动作刚刚做了一半,另一边就有人喊了一嗓子:“干什么呢,将人带过来。”
就这样,晏子晋以嫌疑犯头目的身份被几个人拉到一边盘问了一圈,最后还是傅元一偷偷发了条消息给上面的人,到场的一个队长接了个电话才将他们放走。
走的时候队长一头雾水,隐约觉得眼前一群人不简单,却又因为职位太低接触不到太高层的东西,只能用这既不得罪人又不太怂包的态度,将几个祖宗送走了。
与此同时,120一个担架将荣梁接走,中间无论其他人怎么扒,都没能将荣梁怀里的玩具熊抽出,便只能由着他去。
晏子晋目送着荣梁离开,盘算着换个时间再找这位新晋债主聊聊人生。
几人回到别墅的时候一身疲惫,晏子晋直接躺在沙发上,闫溯算是心最大的,坐在一边正啃着苹果压惊的。
这些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突然塔房子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,只有台絮从头到尾一言不发,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。
“没事,没人受伤,你多经历几次就好了。”晏子晋捡起良心,拍拍台絮,“别看其他人都很淡定,刚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怂,什么蠢事都干过,你这算好的嘞,至少没尿裤子。”
台絮:“……”
这是安慰吗?这是安慰吧。
晏子晋忘了先前被人抓着,双手举起靠边站的怂样。清了清嗓子,端起领导的派头沉声说:“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找个人陪你,听说你在市里的房子是租的?回头不方便可以直接住这边,房间虽然不多,但是没几个人住,这帮人讲究,非要公私分开,说住在办公的地方就没了个人生活,属于劳动力压榨。狗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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