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不了。”孟慈道,“动动就好,你们先聊。”
说完孟慈朝着楼梯走去,这家屋子顶层有个花园,种着一些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花草。从前女主人还在的时候喜欢这些,荣梁在她过世后为了寄托相思,所以每次出差见到好看的花,都会想方设法弄回来相似的品种种上。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,即便找了专门的园艺师规划,还上去还是有点不伦不类。
不过主要不是为了装点提高逼格,只是荣梁单纯的想给女儿看看,也给天上的夫人看看。
如今女儿没了,两人都只能在天上看了。
孟慈基本上每次跟着领导过来都会到楼顶花房待着,她不太擅长这种交际,又不能次次拒绝,花房倒是给她提供了方便。
她像往常一样顺着楼梯向上走,然而刚到二楼拐角往三楼刚走了三节台阶,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。
她扭头向后看,身后走廊空荡荡的,仆人此时都在一楼忙活,周围并没有什么人,也没有碰到的东西。
孟慈疑惑地看着脚下,确实空空的什么都没有,思来想去,或许哪个房间没关好,有风吹了过来,便没再多理,抬脚便准备继续往上走。
然而这次,一只脚刚抬了一半,那种被拉的感觉更加明显,脚踝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扣住,刚抬起一点又被拉回地面。
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了,孟慈活这么大接触最多的就是那种无缘无故看不见的拉扯。
在到组里之前,每个阴暗的角落对于她来说都是潜在危险,由于体质的原因,那些阴晦的东西总是喜欢伸手捉弄她,无论会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,好像看见孟慈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很高兴,恶劣的很。
到了组织里后,晏子晋给了她一个小饰品,细细的链子上挂着指甲大的小水滴样式的吊坠,倒是让她免了许多困扰。
过惯了没有骚扰的日子,突然又被抓住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孟慈秀气的眉头挑得老高,一手捏着扶手,扭着上身回头。
她的脚正好踩在楼梯栏杆映下的阴影里,而那道胳膊粗的阴影在中间有一段奇怪的弯曲,像个镣铐正好缠在孟慈的脚踝处,如今再怎么都进不了一步。
这东西似乎不想让她上楼。
荣梁的这间房子当初装修时曾让晏子晋过来看过,富贵人家大多信风水鬼神,住所和公司都会找风水大师看看,像非人组这种近水楼台,即便不是专业的风水,但也比社会上很多半吊子靠谱,不至于帮忙调整物品摆放来招财,至少保证屋子里没有邪祟,影响主人身体健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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