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子晋才不信这个老狐狸会真的简简单单给他烧烤,盯着面前这串猪皮看了好一会儿,最后失笑道:“这要是被九爷知道了,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扒了你的皮。”
傅元一无辜地摊摊手:“我什么都没说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你是什么都没说,直接把皮搁到我眼皮子底下了,就差戳到眼睛里,还不够明显?”晏子晋先是严肃地盯着傅元一看了几秒,随后噗嗤一声,捂着肚子笑个不停,直到傅元一半罐啤酒下肚,他才直起身子指着傅元一道:“你真是,回头我一定要跟九爷说。”
“说什么,跟我有什么关系,都是你自己想的。”傅元一将啤酒递给晏子晋,“快压压,笑的楼都跟着震了,多大人了,还学会告状。”
晏子晋接过啤酒喝了一小口,先前压在心上的阴霾因为这点插曲终于散了许多,罢工许久的胃在这一刻有了反应。
他到底还是没动猪皮,挑挑拣拣了串羊肉:“你真没别的事?要是不说可就没机会了啊,领导我吃饱可就睡觉了。这啤酒不错,才买了两罐,抠门。”
傅元一不知道又从哪个兜里掏出两罐放在桌子上,在晏子晋亮着眼睛,刚要去拿时拦了一下:“九爷来了这么大事领导你不提前打个招呼,太不够意思了,你说之后袁以川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直接以死谢罪?”
“他那脸皮不至于,顶多颓废两个月也就过去了,正好让他长长记性,省得嘴上没个把门的。”晏子晋拍掉压在手背上的爪子,成功将啤酒夺了过来。
眼看着晏子晋已经开了第二罐,他的酒量有多少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明白,两罐喝完基本上就该上床睡觉了。
再等下去什么都说不了,傅元一盯着晏子晋,确定领导意识还清醒,赶紧找了个切入点:“说来茂家那俩兄弟生意好是有原因的,串的味道不错。”
晏子晋嗯了一声:“你跑他家饭店去干什么了?有什么不对劲?”
傅元一将竹签一扔,靠在沙发上:“今天碰见的那个水鬼我觉得不对劲,他都已经死了,又不是地缚灵,怎么都不至于盘旋在南溪村离不开,就算割舍不下亲人,在村子遭灾后也应该是随着亲人离开,我就是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走,就顺便去打探了下他的身份。”
一罐酒加一些烤串,晏子晋的胃里热乎了,舒服地眯着眼睛等下文。
傅元一:“茂家当初躲过一劫的事情记得吧?那个小孩儿生病很蹊跷,天灾这种东西普通人很难预测,但是灵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感应,即便水鬼属于恶鬼,也会对此有所感觉。”
“所以你怀疑水鬼跟他们家有关?打听到什么了?”晏子晋问。
“就跟老板聊了几句,顺嘴聊了下南溪村旁边的江,又说了说靠水吃水,倒也能以此谋生。那家老板是个实在的,我还没等多说什么,他直接就说了早年他家父亲就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再也没回来,之后他们家的人都挺忌讳那条江的,很少会靠近”
“水鬼是茂家那个爹?”
“我觉得应该是,不然怎么这么巧小孩儿在那段时间一直发烧,就算他们祖上有功德,那得干多少事能让上天预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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