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好像,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。”路江低骂了一句,接着说,“我也是脑子有病,因为你那么句话就跟着跑过来,回头让那些人知道不得骂死我。”
说到这,他停了停,台絮又不敢接话,就这样安静了几秒后,路江才继续开口:“算了,来都来了,总比在家提心吊胆强,余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发消息不回,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。”
这才是路江出门的主要原因,原本他们两人聊的挺好,聊着聊着余辛突然就不见了。
由于他们工作性质的原因,说话消息突然断掉倒也没什么,但后来电话一直没人接,再加上台絮的这个梦,让原本就祖传算命的路江开始心神不宁了。
他出门前算了一卦,虽然他觉得家传的那点算命本事不算什么,十次有八次不准,但那一卦也实打实地显现着凶险。
通往南溪村的路很久没有走车了,没人住自然也就没人修路,坑坑洼洼地并不好走,偶尔还有石头横在路中央,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前方。
路江的感觉也不太好,但他在台絮身上找不到其他突破口,而这个新人也是个属牙膏的,问一句挤出来一点,偶尔还能挤出点空气,并没什么用。
“算了,一会儿你带好东西,若是遇到不干净的,就将我给你的那些符咒贴到身上。”
“嗯,都在兜里了,这符咒像是金钟罩铁布衫那种么?”台絮捏着陆江出发前给他的几张黄纸,上面画着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懂,只是觉得黄纸好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东西,摸着的时候暖暖的。
守着这么几张东西,他甚至开始幻想再次遇到像上次许萍家里那样的情况,他是不是就可以缩在透明的罩子里,像戴着vr眼镜那样看鬼怪。
台絮美好的幻想刚刚进入到全息模式,就听见某些不解风情的人,冷声说道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台絮爱不释手地看着黄纸上的纹路。
路江道:“死的时候痛快点,不至于受折磨。”
“啥?”台絮一时没跟上路江的脑回路。
路江阴森森地笑了声,说:“等你快死的时候,能让你走的体面点。”
台絮盯着那几张黄纸咽了咽口水,顿时觉得上面那哪里是什么暖人的温度,明明是烫手山芋。
路江和台絮到南溪村时太阳已经快掉到山头。
车刚停下,就看见不远处还停着一辆眼熟的。
之所以说是眼熟,而不是一下子认出,主要还是因为那两车的外表实在是有些可怜,坑坑洼洼掉漆的地方很多,像是被搁置很久了,然而车后的牌照确实是自己家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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