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发现自己暴露了,索性大步走上来,即便不开口重九都知道是谁——在场的除了晏子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在他面前嚣张。
“九爷真厉害,这么点的小猫都能被你发现。”方未探头看着窝成一团的小猫,看起来比当初他捡重九的时候小多了。
重九没说话。
方未探了根手指想去摸摸猫头,还没来得及碰到,手中突然多了根木头,是先前那根刺了重九后被他暂时收下的断木。
方未拿着断木一脸嫌弃:“九爷这是给我的礼物?太寒酸了我不要,换个玉佩什么的我还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大太阳晒着,重九实在不想跟方未废话,撑着伞揽着猫继续向村子里走去。
方未站在原地左右看着手里的木头,嘴角捻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——这小猫真的是越来越坏了。
晏子晋在远处指挥着一帮人在村口处布阵。
那些方才在车上大惊小怪,一副怕鬼怕的要死的一众人,这一会儿搞这些玄学倒是顺手的很,符纸、符水、阵石用起来得心应手。
孟慈则收了她那把伞,用伞尖在地上画着什么,一边话一边振振有词地念叨。
晏子晋喊道:“快点,中午之前得搞完,过了时间招来的东西我可搞不定。”
“领导,你确定这么搞么?这可是大凶之地,万一招来的东西太多,我们就要跟他们成为同伙了。”闫溯蹲在地上将纸符压在对应的石头下,又拿出根毛笔蘸着符水往石头上画着东西。
另一侧袁以川专心致志地在孟慈划过线旁写东西,听话掐头去尾,抬起头来开口就问:“大胸?哪里有大胸?”
“大你妹!”孟慈的伞对着袁以川的脑袋敲了过去,在他脑袋上留下一个特别明显的圆圈,灰扑扑的,“赶紧写,老娘这边都画完半天了。”
“你!你这么打断可以么?!”袁以川看着悬在半空中的伞,一脸震惊,“不是说不能打断么?你竟然把伞抬起来了?完了完了,大吉大利,诸事顺利,安居乐业,大慈大悲……”
“念叨个什么玩意,我已经画完了,赶快写,傅元一呢?”孟慈问。
“和余辛一起去找能当阵眼的东西了,也不知道能找到个什么。”袁以川屈服于孟慈的威胁之下,低头闷闷道。
“随便找个砌房子用的石头行了,这边不是说每家每户都有伤亡么?只要沾了因果的不就行?”孟慈脑袋转了半圈,才看见余辛和傅元一在几米远的地方,每人手里拿着根树枝翻翻找找。
“能找到个什么。”闫溯嘟囔了一句,而后抬起头问袁以川,“你不是说这边白天也很瘆人么,风吹过的声音都带着哭声,哪有?我倒是觉得这边环境挺好的。”
袁以川:“我也是听说,今天第一次到这来,我画好了,你那边怎么样了?”
他站起身,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腿。
闫溯最后将罐子里剩下的一点符水倒出一点到一块石头上,说:“好了,就差阵眼,安排好后再上个封石就ok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就见一小块东西从眼前飘过,精准地落在阵中间,仔细一看是一块烂了好多洞的破木头。
“我去!谁扔的!”阵中基本上每一处都有对应的符文,轻易不敢往里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