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溯这话问的是余辛,前段时间他一直出差,目前在这里的只有余辛留在别墅,只有这么个人能问。
余辛正从车上下来,听见这话后恰巧踩到硌着晏子晋的石头,脚向旁边一崴,扭了。
好在石头比较小,扭的不严重,他瘸着腿蹦哒了几步后没那么疼了,借此机会躲开了闫溯的话题,姿势怪异地走到领导身侧,抱怨道:“这路真的太差了,竟然能把车开到这来,袁以川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袁以川?他正瘫在驾驶座上下不来了。说来这地方看着真不错。”孟慈从另一侧绕过来,同样打着把伞,端庄地在乱石中穿过来,不像是来办事,倒像是来郊游的。
她打量着四周,心情颇为愉悦道:“天气不错,环境不错,若不是刚刚经历那些,我都快以为这是场梦了。”
却是像极了一场梦,周围尽管有许多石头,但一看就是陈年旧石,哪里像他们刚刚经历的那样,就连车前立着一块2米高的石头上都长满了杂草。
“那刚刚是什么?鬼打墙?”闫溯跟过来问,“还没见过这种鬼打墙,真是活久见。”
“或许吧,”晏子晋说,他眼睛一直盯着站在破房子前的重九,说话有些心不在焉,“你们先去把自己要带的东西准备好,别一会儿突然情况又应对不能。”
“遵命。”闫溯这一会儿算是彻底活过来了,口气也明朗了很多,招呼其他人,“别磨蹭了,速战速决,我不想在这过夜。”
“说的好像谁想似的。”孟慈翻了个白眼。
余辛跟着去翻放在包里的黄纸还有提前画好的符咒,经过方才的事件,他决定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塞满符咒,顺便再找找平安符带了没。
平安符是他上次出差时去寺庙求的,据寺庙的和尚说很灵验,带着报平安。
其他人离开,晏子晋问方未:“你之前说九爷没睡好是什么意思?”
方未说的时候晏子晋没想那么多,如今结合先前的场景细想一下,方未应该是有其他层面的含义,特别是重九当时塞出去的那几张黄纸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方未笑了笑,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我有没有事跟你说过,我特别讨厌别人说话模棱两可。”晏子晋磨了磨牙。
“没说过。”
“那我现在说了。”
“嗯,我听见了。”
说完方未无视晏子晋眼睛里的熊熊烈火,旁若无人地向重九走去。
重九撑着伞站在村口第一户前面,正看着横在面前的一根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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