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摸着那团怨气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散出个人型,他索性先不急着从这边入手,毕竟教会那边也是个切入点:“那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再跟我说。”
说到这,他又想起来先前车上说到的事:“那女人……真的因为一个虾皮和一句道谢就把你们归为坏人?”
“不然想不到其他的。”重九也觉得这件事很可笑,“我进小区的时候,有个女人帮忙开的门,当时光线太暗没注意那人的样子,可能就是那个女人吧。”
重九对人并不敏感,若是个幽魂他还能留意个七七八八,活人能看两眼已经很不错了。
当时女人佝偻着身子,他没留意人的样子,倒是在那人身上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,只是那股味道消散的太快,他没来得及追究。
“可能心急了吧。”重九拿着那本薄薄的书在手里上下转动,“我有些好奇‘主神’到底做了什么,让她这样坚定不移地相信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。”
“你不好奇是什么人能让女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,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管?”晏子晋这话问的有点故意。
重九手上动作没停,瞥了眼晏子晋,随后冷笑一声:“有什么可好奇的,在生死这件事上,人都大同小异,无非心愿未了,情爱难舍,接受不了身边的人离开,贪念罢了。”
说罢,他掸了掸沉甸甸的衣摆:“我先回去了,有事儿回头再说。”
“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要走了。”晏子晋见重九要走赶忙想去拉人,结果一脚没抬起来,鞋底被冻在地面上,“卧槽!你什么时候干的!不对,你有什么企图!是不是要谋杀!”
重九懒得理他,一脚踩在水坑里,溅起的水珠正巧打在晏子晋脚下,冰化了。
“重九。”
重九脚下一顿,没转头。
“你真的不想知道……”
“不想。”
-
方未在车上闭着眼睛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晏子晋回来,休息了一会儿后疲惫感终于散了许多,睁开眼看着坐在门边向外张望的台絮:“人呢,还没回来?”
“还没。”台絮扶着车门一动不动,老实巴交地等着领导回来,听见方未的声音后,只是短暂的转了下头,之后依旧老老实实盯着外面。
方未见外面雨停了,坐在车上这么长时间腿也有些酸,拍拍台絮的肩膀示意他让让随后下了车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