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干什么了。”晏子晋被眼前的怨气迷了眼,看着重九感觉哪哪都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。
方未双手插兜站在一侧,哪里还有先前惊慌的样子,一看就不是个敬业的演员。
“不都说了,就摸了下手。”方未道。
晏子晋:“你当我傻。”
方未刚想说是,晏子晋料到会有什么样的回话,抢先接着说:“九爷虽说看着挺凶的,但是能让他生气的事儿可不多,你还干了什么。”
方未啧啧两声:“他一言不发的放条蛇在地上乱窜吓死我了,一不小心,就又抱了一下。”
晏子晋的头更疼了,嘴里念叨着:不至于不至于,抱一下而已。
据他了解,重九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儿暴走,虽说平时他看起来挺凶的,传言也不太好听,但没有人比晏子晋更知道重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晏子晋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就听不省心的新员工接着道:“唉,明明自己放出来的小蛇,我想着捉过来还给他,那蛇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,六亲不认似的差点把我们俩咬了,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你干了什么?”晏子晋声音拔了好几度,最后一个字甚至破了音。
方未拍了拍领导的肩膀:“别紧张,真没干什么。”
您老的是没干什么,不过就是在一天之内连摸带抱的刺激了一下现任黄泉看门人!
新员工可能是嫌领导命长,又给领导扔了个炸弹:“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,手边正好摸到了个匕首,我就,嗯,把蛇剖了。”
一道闪电劈下,映亮了晏子晋呆滞的脸,雷声滚滚一直滚到了晏子晋的心里。
这货刚刚说什么?剖了谁的什么玩意?
领导还没来得及捡起碎了一地的心,又听见有人骂:“哪个狗儿子说九爷不在的?!”
路江手里依旧攥着银线,一时间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。
家传的东西松不得,不松,他TM现在正在跟九爷连在一起!那TM是九爷!
恶心感在这一刻倒是没了,浑身冷的刺骨,他知道这是从重九身上传过来的温度。
余辛将伞塞到台絮手里,走到路江旁边,手搭在路江的肩膀上想给他一点安全感。
余辛太知道路江有多怕重九了,结果手刚放上去就被冻得浑身一哆嗦,几秒后整个手掌都开始针扎似的疼。
台絮这一会儿精神正处于麻木中,见前辈和领导都淋着雨,就他自己打着伞心中实在过不去,就跟在余辛身后,将伞伸了过去。
瞧见余辛触电似的收回手问道:“怎么了?”
余辛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手掌,又看了看嘴唇已经青紫的路江,猛然察觉到什么:“路江!赶紧松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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