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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一把搂住戚景思的脖子,嚅嗫道:“景思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戚景思揉揉言斐的头发,“你不是比我大吗,这弱冠之礼都成了,怎么还能动不动就哭鼻子?”

“弱冠之礼”四个字总有些一语双关,言斐一下羞红了脸。

他松开搂着戚景思脖子的手,羞赧地垂头,“你……刚就是去忙活这个了吗?”

“这东西一盏茶的功夫就得,又不麻烦。”戚景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株野草样的东西,“我刚是去给你找这个了。”

“这不就是一株野草?”言斐不解道。

“这叫牛筋草,的确是野草。”戚景思解释道:“方才你走开后,言毅说在老家有人传这东西熬水治好过瘟疫。”

后来言毅也曾跟姐姐去地里找过,只是既然有传这玩意能救命,自然是全部疯抢,也没轮到他们姐弟俩找到几根,到底没有试过。

“因为拿不准,他怕你失望,就没告诉你。”戚景思解释道。

“那就是……”言斐眸中刚燃起的希望又淡了淡,“也未必有用的。”

“我觉得有用。”戚景思肯定道:“还记得李长吗?他是走马队贩货讨生活的,我那匹黑马也是跟他买的,他家里养了不少马。”

“小时候我就见过,他家里的马若是发热泻肚,就会去打了这草来喂,几天就能见好。”

“可那是牲口……”言斐为难道。

“有什么区别?”戚景思沉声道:“你生在鹤颐楼只怕没见过,贵族大老爷家牲口吃的精粮,只怕比穷人家吃的糙面要好得多。”

“可是还能怎么办?”他抵着言斐的额头,重复了一遍白天言斐在院门前说过的话,“是你说的,总得要试试。”

言斐前一刻还挂着泪,眼下他看着戚景思的眼睛,倒映着自己的影子。

他拿起手中的半块烤馍塞进戚景思嘴里,破涕为笑,点点头道:“好。”

有时候就是因为拥有彼此,人们才愿意相信任何一点微弱的光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少年就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出去割了几大筐牛筋草回来熬水。

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,葛大哥的病情却一直反反复复,有时刚瞧见红斑消退了些,人们还来不及高兴,第二天人便又在高烧中昏迷不醒。

起先大家都守着规矩,尽量不进去患者休息的房间,后来病程一再反复,为了仔细观察,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
时间便这样耽误着,来到个月中十五。

天刚擦黑,院门前就又挤满了人。

“这都多少天过去了,你们说能治,总该治出点样子来了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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